被他的表情吓到了,连忙问。
“那女剑修被异咒了!”接着他立马说:“赶快把福海那家伙叫过来,要不然这女剑修就没命了。”
“福。。福海。。师叔是说问天阁的首任医修福海道君?”
那人回头面露焦急:“不是他是谁,快去!”
其中一人想走可又有些迟疑,因为他根本没看见有人受伤啊。福海道君可是他们昆仑首任医修,说出去的话都能让外界抖三抖的牛逼人物,如果就为了这么点儿事情把人叫来,他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可看着自家师叔一脸焦急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踌躇下去了,要不然等待他的可比惹怒福海道君恐怖多了。
看着跌跌撞撞去找人的师弟,剩下的两人心中暗自庆幸。
中间那位看着自家师叔一脸沉重的脸色想了想问:“师叔,你为何以看见这样就让师弟把福海道君请过来?那两人并没有受伤到需要劳动福海道君的地步吧?”
邋遢剑修冷哼了一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修士受伤只能伤在身体么?这女修的神识已经被那小子重伤了,如果福海不出现,这女修早晚没命了。”
两人听完倒抽一口凉气,虽然论剑大会的确会发生人命这种事情,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杀人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另一个弟子道:“要不先暂停吧?”
邋遢剑修立刻摇头:“不行,你现在暂停也救不了那女修的命。她的神识已经被侵入了,我们现在只能等福海过来,也许他会有办法。”
邋遢剑修说得没错,此时在霍时凝的识海中她正在平身第一次受到巨大的折磨。
从来不知道被自己当做观察手段的神识在詹台秋月的攻击下如此脆弱如此疼痛,她感觉自己像个泥娃娃,被詹台秋月那巨大的如同磨盘一样的巨大武器无数次的碾过全身。
这种从意识深处的疼痛让霍时凝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如果能够惨叫她现在嗓子已经不能用了。
痛苦,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与身体上的疼痛完全不一样。
当身体受到超过她能够承受的零界点时她会昏过去,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手段。
可神识完全不一样,她此时就像无处躲藏的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只能蜷缩在角落等着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这种感受霍时凝曾经无数次尝试过,这么多年她每日每夜的拼命修炼就是为了摆脱这种无力感。
在今天之前,她因为依靠自己的剑术与能够妖化的不同特性,她以为再也不会成为那个无力的,只能等待审判的自己。
可就在当下,霍时凝才深刻的认识到,对于修道她是多么的无知与渺小。
真以为能够妖化就能够无敌了?以为自己拥有天脉血就不同了?错了,全错了,在修道的路上,越往上走才越能明白,不同才是最大的相同。
识海中,霍时凝已经被对方整治得毫无还手之力,她看着对方那如磨盘时心里如同拱了一股火,在不间断的攻击之下,那股火越烧越旺。
而与此同时,昆仑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一会儿福海就来到了那邋遢剑修的身边。
“老九,你找我什么事情?”
福海道君,昆仑问天阁的首席医修,此时他没有一丝架子,穿着普通的衣服,圆圆的脸笑眯眯的看着旁边的邋遢剑修。
这位叫老九的剑修指着擂台中间一直站着的两人道:“那女修会死。”
福海道君看过去,先是疑惑接着瞪大他眯着的双眼。
“咦咦咦,现在的娃娃了不得啊了不得,尽然会有神识攻击的异术。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