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罪名,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墨校尉寒声说道:“你身为国教弟子,全然不懂军事运营,却是自作主张进攻山匪,倘若稍有不慎,此等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杨起冷笑说道:“校尉三言两语,便要定在下之罪,未免有些草率。不知内情之人,说不定会以为校尉乃是因杨起剿匪有功,生出妒意,故而为难。”
此言倒是句句诛心,让得墨校尉面色登时变得阴沉至极。原本要为难杨起,正出此因,但被杨起明着说出,便显得有些失了气度。
墨校尉冷冷说道:“本将军一心为国,岂是善妒之人?你莫要信口雌黄。明明是你胡乱干涉军事,按照大周律例,罪该当斩。”
杨起闻言,神色自若,说道:“方才校尉曾有提问,在下能否承担剿匪失败后果。在此,在下可以极为肯定的跟你说,绝无失败可能。”
墨校尉拍案而起,说道:“本将军自打出娘胎以来,从未见过你这样狂妄自大的年轻人,战场瞬息万变,岂是你说的绝无可能?”
杨起冷笑说道:“校尉莫要动怒,剿灭乌风山匪的功劳在下倒是全不在意,倘若校尉喜欢的话,大可拿去,免得人家说你们西部军方无所作为,也算犒劳将军不远万里,长途跋涉。”
墨校尉被杨起说得是咬牙切齿,此人年纪轻轻,竟把他的心思琢磨得如此通透明白,真不愧是师从国教的精英。
自从亲自领兵前来淮阴县后,墨校尉便想着好好立下功劳,届时便能更有把握竞争副都尉之位。却全无料及当他到达之时,竟是听说有人已将山匪清除,他自是颇有怨气。
故而在他眼里,杨起乃是在抢夺功劳,阻碍他成为副都尉,登时便心生怨恨,让刘许差人叫杨起前来,有意为难。
原本以为乌风山匪被灭,乃是淮阴县令刘许领兵有方,而刘许身为当地父母官,他自是不好多说甚么,只想讨要些许钱财,便要离去。
然而却是没有想到,此事背后竟有非官场中人的杨起在精心策划,于是便有理由发泄心头怒火。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年纪轻轻的杨起并没有因此而手足无措,反而言辞犀利,能言善辩,将他心中所想全部揣摩清楚,并且当众说出,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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