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实是从鄙阁仓库里取出,完事之后是需要归还的。”
玉佩里的白子苏脸上露出鄙夷神色,心想千泷阁未免过于吝啬,区区两尊白银丹炉都要归还回去,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实是白子苏全盛时期来头极大,据说拥有黄金丹炉,瞧不上白银丹炉自然正常不过。
那日杨起无意在玉佩上滴落鲜血,导致白子苏寄宿的玉佩不住认主,其主人便是杨起。此玉佩一旦认了主人,便能心意相通,从而能够进行心神交流。白子苏藏身玉佩,其一言一行,均在杨起注目之中。当见到白子苏脸上露出那等鄙夷神色,不禁暗暗摇头。
只闻白子苏淡淡的声音传出:“两尊白银丹炉确是价值不菲,为兄自是不敢据为己有。但老弟应当知晓,炼丹风险不只在于丹毁,碎炉亦有可能。白银丹炉固然坚固无比,但终是丹炉,破碎那是正常不过。”杨起面色古怪,师尊真是异想天开。
孟主事闻言,眉头微皱,嘴角一抽,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五品天师竟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辞。白子苏之言,实是显而易见,无非就是为了将那两尊白银丹炉据为己有,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实在无耻。
孟主事一时无言以对,沉吟片刻,然后再缓缓说道:“老哥说的确是实言,丹炉破碎纯属无可厚非之事。倘若在炼制纯元丹之时导致丹炉有损,自当不能责怪老哥,全由鄙阁负责。”言语之间,脸上神色竟有淡淡悲意。
杨起顿时沉默无言,心里却是对白子苏敬佩不已,脸皮之厚,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其不知白子苏心中所想,无论怎么说,当前面对千泷阁的,始终都是杨起罢了。孟主事纵是再眼光敏锐,但绝无可能想象得到在杨起腰间玉佩之内,竟藏着一位来自太古时代的万年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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