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费彬这一说,二人惊出一身冷汗,再听着一阵阵的军靴踏地往堂上而来,而这堂上却还是你一堆我一堆的一盘散沙,陆柏顿时有些主意同几人对视一眼,越众而出,再次声讨刘正风:“刘正风,你已当不得师兄之称了。你不仅勾结魔教,还结连官府,妄图将我等一网打尽,当真是丧尽天良。””
刘正风见他们真敢杀人,自己的长子和夫人顷刻便送了命,当下有些绝望,他心知自己能耐,对敌一人或可落于不败,这三大太保齐上,便是自己师兄在此,二人也只能束手就擒。或许那左冷禅就是如此打算的。便开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某不辩也罢,你等动手便是。”
陆柏见这刘正风不似作伪,可是周遭的马蹄声压得他有些抑郁,又招呼众人道:“各位英雄好汉,今日情势于我等不利,若是一会近来的狗官好言好语还则罢了,若是一个言语不对,望众位屈尊纡贵,且先听我号令,一同杀将出去。
众人一听陆柏这话,心下有些惴惴,他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没少跟官府打交道,各门各派都有田产,这些田产的税赋减免都在官员手中。陆柏这一番话,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岳不群言道:“陆师兄此言差矣,如若如此,岂不是杀官造反?岳某虽然不曾科举应试,可是这三纲五常还是懂得,此事万万不可。”他华山派如今是五岳中最弱的,连门派田产都不剩多少了。
陆柏道:“岳师兄想必也知道这几个月朝廷成立了个组织叫西厂,不仅节制厂卫,还收编江湖门派,如不听从的,满门杀绝。至今已有好几个门派被诛灭了,诸位若是想跟他们一个下场的,就当姓陆的是放屁好了。”
众人自然知道这事,本来他们是不愿与官府正面冲突的,可若是真如他所说,那狗官是要取众人性命来的,那是决计不能答应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有道是法不责众,这么多门派掌门都在这里,怕什么。当下众人均应了声是。岳不群也不再言语,总不能让华山基业断送在这衡阳城不是?
刚才伤了费彬的老者此时已将曲非烟拉到自己这边,安慰了一番。越看他越喜欢:“丫头你可有亲人?”
曲非烟见这个老公公对他人狠厉,对自己却如此和善,便如实道:“我跟我爷爷二人相依为命。”她本是个小姑娘,即便作为魔教长老的孙女,也是甚少涉及江湖,今日一波三折,早被吓得不轻,眼睛有些红了。
那老者见她小小年纪,无父无母,便生出一股同情之心,便道:“丫头不哭,有公公护着你。”
曲非烟闻言,当他是个可靠的人,便出声道:“公公,您帮我救救刘爷爷一家好不好,我....”不知如何言语,便要下跪乞求。
那老者微微一笑,拖住了她的身形,只叫了声“稍待。”便见他那身形如鬼魅般的在堂下绕来绕去,不过几息的功夫,那刘府众人身侧的嵩山弟子均已堂下,不知生死。刘府众人脱困,立马跑到刘正风身后,刘正风给了那老者一个感激的眼神。
陆柏看着老者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们做对,当下便撇下刘正风,抽剑上前:“这位前辈是一定要与嵩山派为难了么?”
老者淡淡一笑:“你们与刘府为难便是正理,我与你们为难又带怎样?”
正在此时,刘府正门出进来了一队锦衣卫服色的人马,不下百余人,浩浩荡荡,似乎是怕这院子太小,院外人马不曾全部进来。只见为首一人,偏偏一副剑客打扮,气宇轩昂,一副风流姿态,此人正是孙旭。
进得门来,看了眼堂上堂下,心下了然,便径直来到堂上,问道:“谁是刘正风?”
众人见他仪态不凡,周围许多锦衣卫拱卫,不知是哪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