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下落,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南人离下棋较为保守,而器灵却十分突进,全然不造局,而是缠着黑子厮杀,步步紧逼。
一时间,黑子落在下风。
南人离心中疑惑,要知高明的棋手皆明一子贵千金的道理,起子落子均要精心推演。
但器灵这般下法,已被提了数子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不得不让人生疑。
正在思索间,蓦地一片黑芒亮起,刺地南人离不得不闭上双眼。待他睁开眼,棋盘左上角已然成空,竟是不知不觉间被提走一片棋子。
“噗——”
南人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神色大变,不知缘何如此。
“进此棋局,棋子与你便息息相关。”沧桑的声音解开他的疑惑。
南人离心头一懔,不敢再胡思乱想,静心屏气将注意力投入到棋局中。
“噗——”
器灵就是器灵,饶是南人离已经费尽心思,四角黑子仍旧接连消失,而他的面色也愈来愈惨白,棋局岌岌可危。
……
守在棋阵外的左滴等人不知内中情形,只能焦急地等待。
忽然,谢宁歌吃惊地指着棋阵道:“滴儿、二师傅,你们瞧这光罩是不是颜色变浅了?”
左滴与隆布疑惑地看去,好像……真的有变化。
之前还是雾蒙蒙的一片,此刻却好似雾气微散,隐约看到院中古树以及树下摆放的棋盘。
可是,却没有南人离的身影。
“南人大哥不在里头?”左滴皱起眉头。
“不!”隆布摇头,沉声道,“他在棋里。”
棋里?左滴与谢宁歌面面相觑。
难道,南人离在棋盘之中?
隆布神色变幻不定:“姑娘要留心,那小子棋艺果然不错,待雾气完全散去,便是器灵现身之时!”
左滴心头一喜,对谢宁歌道:“宁儿姐姐,南人大哥定会平安出来的!”
谢宁歌抿抿嘴,用力点头:“嗯。”
……
困在棋中的南人离若是听到他们的谈话,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外头人所以为的形势一片大好其实全然相反,黑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而南人离嘴角带血,面白如纸。
“若无力再搏,可弃局数子。”还是那道声音。
“呵。”南人离擦去嘴角血迹,咬牙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对弈靠的是实力而不是嘴皮子,年轻人,太狂妄了。”这次的声音沧桑中带着丝得意。
南人离垂下眼帘,掩住目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啪!”继续落子。
……
左滴等人焦急地凝神看去,白雾越来越薄,院中情形已然清晰可见。
谢宁歌的手心满是冷汗,颤抖地愈发厉害。
“看!”隆布忽然一声高呼,指向院中央。
左滴顺着望去,只见棋盘上方,慢慢升腾起一团白光,时隐时现。
“那、那就是……盘古棋的器灵?”左滴咽口唾沫,干巴巴道。
“对!”隆布的老脸满是激动之色。
左滴下意识摸向腹部,脸色蓦地一沉,不对!不对!
当初别说见到水灵,尚隔着数米深的土地便能感受到幻珠的渴求之意,可如今盘古棋的器灵就在眼前,腹中幻珠却半点动静都无……
不对!这不是幻珠所需的棋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