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每天他一定会与自己心爱的足球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而那一天,萨利德获得了一次参加正规11人制球赛的机会。说起来,那次机会来得十分偶然,球场上原本会上演一场两只高年级班队的对抗赛,可其中一队有多位队员爽约不能到场,因而不能比赛。但人员齐备的那支队伍又不想白跑一趟,于是,便让人员不齐的那一队从现场随便找些外援,与他们来场纯粹为了消遣的友谊赛。而热衷于参加随机组队球赛的萨利德便因此参加了球赛。
当时的萨利德由于年纪小,个头小,即使在临时加入球赛的几个小孩儿中,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然而这个不起眼的孩子,却在场上爆发出了与其外形条件极不相符的惊艳表现,加之其在场上敢怒敢言,多次抨击对方的犯规行为,因而招来了对方的记恨。于是,在球赛结束时,萨利德被对方球队,穿着整齐对方的十多人围了起来。
那十多个未成年的孩子并没有把萨利德暴揍一顿,让他重伤住院,而是一边将十多泡童子尿浇到萨利德的身上,一边冲他大喊:“顿布猪滚出伊洛!”
自那之后,萨利德再也没有在放学后到那座球场踢球。他没把那次遭遇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再将它想起。然而,或许就是在那时,他的心里便种下了一颗火种,某种程度上,正式这颗连他自己都不愿想起的火种,促使他在伊洛的中心,在世界政要云集的会场点燃了两场震惊世人的大火。
在警卫队员们包围下,深藏心底的心伤被触发的萨利德被一股自己都不知所谓的莫名怒火所点燃,没等警卫队员们向其发起总攻,他已一声怒喝,纵身一跃,挥刀冲向了离得最近的两名队员。两人闪躲不及,瞬间便被萨利德一刀封喉,血溅当场。
见两名队员中刀倒地,警卫队员们在吃惊之余,也迅速向萨利德发起了拼死反击。然而,虽说警卫队员们人多势众,但鲜活的肉体面对冷利的锋刃实在不堪一击。
警卫队员们起初还想尝试以人海战术对抗萨利德,然而敢于靠近却萨利德的队员,都只能在他越发疯狂的屠刀下丧命或败退。一刀,接着一刀,萨利德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下刀越来越致命,原本不敢多看那些被自己砍倒的人一眼的他,却开始直勾勾地凝视那些被他结果的生命,当甲板被腥红色的血液灌满时,他的眼神也被灌满了狰狞的杀意。
与萨利德相反,原本被求生欲望激得无比亢奋的警卫队员们,却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丧尽斗志,重陷绝望。
最早与萨利德搏斗的柯恩,是最后遇难的警卫队员。相较于那些刚被释放,还没真的与萨利德搏斗,就不幸丧命的队员们,已在最后一轮自杀式冲击中,已彻底失掉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少了两根指头,腹部被刺穿的他,真的已经竭尽了全力;完全接受命运安排的他,坐靠在同事们的尸体旁,竟哽咽着鲜血,哼唱起了家乡民歌《洛西洋的眼泪》。
柯恩的歌声并不美好,何况掺杂了哽血的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难受。
已经杀红了眼的萨利德,听着那绝望的歌声,看着瘫坐在尸体旁泣血歌唱的柯恩,心头一颤,随即,摆手将手中的砍刀一甩,转身朝船长大喊道:“放了他!他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威胁!我已经亲手杀了这么多人了!你想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
“规则就是规则。要么你死,要么他死。你们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船长话音刚落,就抬手开了一枪,“难怪你想放他。跟你一样是个不懂规则的。”
萨利德转身超枪口指向之处望去,只见柯恩倒在了血泊之中,用仅剩三根指头的一只手,握住了被自己扔到甲板上的砍刀刀柄,嘴角微微上扬,好似正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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