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个奇才,没想到终归与行气无缘。”花婆婆皱巴巴的手指离开云风手腕,明亮的眼光顿时暗淡,只剩一声叹息回荡在沉沉黑夜。
……
……
云风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身体很僵硬,不知是睡了太久肌肉还未恢复活力,还是因为受伤过重而行动不便的缘故。
总之,他醒了。
房间很陌生,有些简陋,床很硬,屋里只有一只小木桌,阳光很强烈,透过稀疏的薄纸窗碎影斑驳地照在木桌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圆脸少年,看到云风醒了似乎并不意外:“大难不死,必有更大的难等着自己。”
“哟,小强醒了?”又有三名少年随之进来,这语气不是小陈还能是谁,他似乎没有想到云风这么快便能苏醒,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一种解放:“来,小强兄,自己把这晚药给喝了。”
伤势如此之重恢复却如此神速,云风不知不觉在小陈眼里已经成为小强般存在。
“别理他,早上出门忘了吃药了。”圆脸少年自然便是元元,虽然他这般奚落小陈,但先前他那话也好不到哪去。
“谢谢。”虽然行动不太方便,但喝药这事云风还是能够自理。他接过药碗先是抿了一下,随之一口气喝完。
以他目前伤势,对方若要害他轻而易举,之前更不必大费周章的救下自己。对于药理云风有着相当自信,一闻便大概知晓汤药的主要用材,尝一口之后基本可以还原药方。想要在药里做手脚,除非是医术高人。
“我叫元元。”元元指向先前说话的少年:“这家伙叫陈铭”
“那个是沈九黎。”
“请叫我天才。”名为沈九黎的少年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一本正经道。
“朱知庸。”朱知庸说完,便沉默如初。
“云纪。”云风的目光首先落在朱知庸身上,后者坚毅的脸庞仿佛和石头一样千年不变,和其他三人活跃的性格不同,朱知庸显得很沉默,背上粗布缠着的应该是剑,锋而不露,在他身上云风感受到和江水寒一样的强者之气。
“谢谢。”云风再次谢道。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并非是恩情真的不用感谢,而是正因恩情太大,感激的话未免太过单薄,因此只能铭记在心,若他日有机会报答,必定万死不辞。
“元元,陈铭,沈九黎,朱知庸。”云风逐个说出他们的名字,将药碗高高举起:“你们的名字我云纪记下了。”
“救命之恩,以命相报!”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字字坚定,不容置疑,任谁听了也会感动。
“不用你以命相报。”不过陈铭并未被云风饱含深情的话感染,而是拿过他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不慌不忙地从袖口抽出一张小纸条念道:“你昏迷了三天,药费、护理费、出诊费、房租费等,正好一共十个金币,具体消费支出详见清单。”
“我靠,子书怡不请你当账房先生还真是一大损失。”沈九黎对陈铭的抠门已经无话可说。
“你说得有道理。”陈铭反问道:“那这个钱就由你来给吧?”
“你是掉钱眼里了么?”沈九黎觉得陈铭已无可救药,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和他纠缠,对云风道:“不必当真,这个家伙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陈铭并不赞成这个说法,反驳道:“说得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家似的,你是我家粪坑么,拉什么屎你都知道。”
“我是你大爷,你忘了,小时候你把尿撒锅里了。”沈九黎也不甘示弱。
十枚金币,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但云风自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