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僵了僵,有些,下不了台。
幸而,丞相大人,眼观六路,及时上前,为他解围。
“二弟,之前大哥苦苦相求,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你却执念颇深,誓要为女报仇!当日大哥,也感念你舐犊情深,颇为钦佩。却没想到,如今安国公大人刚一出面,你便勒马收兵,看来,所谓的丧女之痛,也没那么痛吧!”
陈靖宇一语落地,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无数道视线,唰唰唰的射向陈靖宇,满满的,都是指责与义愤填膺。
再怎么说,大元帅与你也是亲兄弟!你怎可,如此揭人伤疤?实在太过阴损!
接收到百姓们指控的目光,陈靖宇,微微迷了眼,那幽深的眼光,恍若淬了毒一般,阴森森的慎人至极。
百姓们,心中虽愤怒万千,却也不敢与之硬碰,纷纷别开眼,满脸担忧的看向陈浩天,哎!大元帅,肯定会很伤心吧!
只是,陈浩天,始终神情冷肃,并没有,百姓们预想中的悲痛欲绝之色。
哎!大元帅,就是大元帅,顶天立地,七尺男儿,就算心中再苦,也不会表现出来的。一时间,百姓们对陈浩天的敬意与爱戴,便又高了一个层次。
“大哥,是想说什么?”锐利的鹰眸,缓缓扫过神色各异的百官,落在陈靖宇那张与镇国公夫人酷似的脸,陈浩天,淡淡开口,声音与他的表情,一样冷。
他的嫡亲大哥,他的母亲,为何,还不如他的部下,与他亲近?是他常年身在战场,与他们缺少相处么?
一丝悲凉划过心底,转瞬,却又释然。
若果真情真意切,又岂会因距离而生疏?既已生疏,又何须再流连执着?
“你心知肚明,又何须大哥明说?”对上陈浩天,冷淡如看陌生人的眼神,陈靖宇心下一顿,扬声开口。
“是吗?”冷冽一笑,眼底,却淡漠如冰,丝丝轻嘲。
“既然你非要大哥明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其实,那丫头的死活,根本没那么重要。这一切,不过是你忤逆犯上的借口罢了!”
“呵呵……”
闻言,饶是陈浩天这般冷肃的人,也不由得,冷笑出声,看向陈靖宇的眼神,愈发淡漠,冷泪之间,隐着一丝轻蔑。
陈靖宇,心中一怒,阴沉着嗓音开口,言辞愈发难听。
“怎么?被本官说中了心事?哼!这也不怪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换作是谁,都不会在——”
“嗖——”一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还未及看清那是何物,下一瞬,耳边,就传来了陈靖宇的惨叫声。
“啊啊——我的脸——”
众人,有些惊魂未定的转过头,纷纷看向陈靖宇,这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陈靖宇的那张脸,已经是血流满面,脸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细长的血痕!
而此刻,他的脑袋上,正趴在一个白色的小圆球。
众人的表情,有些呆滞,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愣愣的回不过神。
“吱吱吱吱——”一阵猖狂且得意的狐狸叫,蓦然间将众人惊醒。
原来,那白光,竟是一只小狐狸!
“爹!”陈惊天,猛然惊呼一声,身形一动,便朝陈靖宇掠去。
“嗖——”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陈靖宇的脑袋上飞了出去,以闪电之速,砸向陈惊天。
陈惊天,眼神一厉,本能的抬手,一掌挥出,凛冽的劲风,轻而易举便将那个黑乎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