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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声暴喝,陈惊鸿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谁敢笑?本少爷诛他九族!”一声咆哮,震得满桌杯盏都在哗哗作响。
四周的百姓,悻悻的别开眼去,却在心中,小声的怒骂着。
还以为自己是皇帝么?诛人九族?也不打盆水照照自个那模样。
“表哥,我哥哥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今日怎么才喝了一杯就……”就变成了这样一堆烂泥……
华宝珠,站在陈惊鸿的身边,一双眼睛,却写满了担忧的看着地上的华宝玉,困惑开口。
“哼!没用的东西!平时吹嘘的天花乱坠,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废物!”陈凌雪,则是一脸的鄙夷,愤愤地瞪着华宝玉,语出不善。
“表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哥哥呢?他也是……”闻言,华宝珠立刻板起脸来,一脸不悦的看着陈凌雪,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陈惊鸿喝止。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就知道吵!”
他话语方落,门外,便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人,一头的汗。
“少爷,不好了!那个拈花小子赢了莫少爷……”
“什么?!莫俊也输了?”陈惊鸿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莫俊身经百战,那头小毛驴,可是从来没输过。
“表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好小子,本少爷亲自出马,一定让你,有来无回!哼!”陈惊鸿,沉思了片刻,阴森一笑,眼底的光芒,幽暗阴险。
夜色,悄然降临,一轮明月,悬于九天,冷眼旁观众生百态。
夜晚的风,尚自带着一丝凉意,万家灯火寂静,王城百姓们早已沉入绵绵梦乡。
一道黑影,掠过暗夜,悄无声息之间,没入刑部侍郎华国安的府邸之中,那鬼魅的身影,恍若,蛰伏在黑暗之中的夜枭,让人,防不胜防。
后院,一处别苑,门外站了八名守卫,半数,都在打盹。
屋里,黑灯瞎火,传来阵阵打呼声。
一道黑线,悄无声息的落在屋顶,蹑手蹑脚的掀开了几片瓦。
饶是房间里没有掌灯,然,借着点点月色,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床上那呼声震天的人,正是,烂醉如泥的华宝玉。
“哼哼!华贱人,本公子也是你可以随便踹的人么?今夜就让你血债血偿!哼!”梁上君子,阴阴一笑,磨牙霍霍。
随即,她的手中像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条绳子,手腕一动,绳子‘嗖’的一声朝床上的华宝玉卷去,风声呼啸。
黑衣人手提缰绳,几个回旋之后,绳子紧紧地缠住了华宝玉的身体,而后。她一个用力,猛地将绳子提了上来。
看着躺在屋顶上的华宝玉,黑衣人阴森一笑,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小白牙。随即,从身后拽出了一个麻袋,打开,用同样的方法,将麻袋中的东西,送到了床上,再将掀开的瓦,恢复了原样。
紧接着,她奸笑一声,一手握住绳子的一端,脚下一个轻点,猛地飞身而起,恍若一只夜鹰,化入了盈盈月色之中。
黑衣人,身形如风,飞得老快,手中的绳子,拴着华宝玉,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只黑影,抓了一只可怜的猎物。
一道银色的身影,鬼魅般落在黑衣人之前蹲着的地方,弯腰,掀开了几片瓦。
借着盈盈月色,清晰可见,那张宽大豪华的床上,正躺着一头小花猪,此刻,睡的正香,呼声震天。
银色面具之下,那人纤薄的唇,明显的抽搐了下,随即放回了瓦片,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