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李大将军府的李东海李将军”
李东海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高踞马上的陌生面孔,“你是何人”
他不答反问,这态度本身就等于已经间接承认了他的身份。
那人立时一喜,松了口气急急道,“李将军,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给你捎句话。”
“娘娘”李东海很显然意外之极,“她有什么急事要交待”
居然命人快骑追赶
“娘娘吩咐,不管将军今天收到什么消息,都不要离开大将军府独自前往任何地方。”
李东海心头骤然一紧,这话太有针对性,他不得不立刻想起自己之前才收到的消息。
那消息事态紧急,他才会赶着出城。
可娘娘又是从何猜测他会独自出城
那消息是有人故意伪造引他出城的不不,消息渠道十分隐秘安全,他不相信消息是假的。
闪电之间,念头转了几转,李东海耐着性子又打量了那人一眼,“你有什么东西证明自己身份”
那人一拍脑袋,懊恼的咕哝一声,“嗨,都怪我太着急了,连这东西都忘了。”
说罢,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李东海面前来。
李东海接过一看,心头登时绷紧起来。
那是凤栖宫特有的令牌,还是皇后亲持那种。
这说明眼前这人身份应该没什么可疑。可是,这人传的话却让他将信将疑。
那人一见他犹疑不定的模样,就不由得皱起眉头,冷笑一声,十分不客气的讥讽道,“怎么,有了令牌你还不相信”
李东海目光从手里令牌转到他脸上,当下大大方方点头表露他的怀疑,“谁知道这令牌是真是假。”
那人一窒,伸手就将令牌夺了回去,拿到手里还用力吹了吹,然后再用衣袖擦了擦,似是生怕被李东海这一拿将令牌弄脏一样。
他这自然而然的举止,似是压根不知道李东海会尴尬一样。兀自用力擦了一会,才转而恼怒的瞪向李东海,目露不屑的哼了哼,“总之我已经将话捎到,随你爱信不信,要听不听。”
那人一说完,又恼怒的冷哼一声,果然不再理会李东海,直接拍马转身便走。
徒留李东海在原地踌躇不已。
想了好半天,他才艰难的做下决定。
皇宫里面的颐养殿,今天一直充满欢声笑语。不过自陈帝走后不久,皇后便隐隐有些坐立不安了。
相比她的忐忑,风华潋滟的离王殿下却从头到尾都一直是淡漠平静无所谓的态度。在觑见冯嬷嬷急急离开颐养殿之后,他眼角那点点浮动的冰凉逐渐便有了讥讽之意。
便是抿得平直优美的唇角,也隐隐勾起了森冷弧度。
这个女人满腹算计,当然会将事情往最坏方向设想。而目前最拖累大将军府的,算是那个该死未死之人。
可惜,这个女人纵然再会算计,这次也一定会漏算某些事情。
而在皇宫外,车水马龙的热闹大街上,正准备回府的李怀天却在钻入马车的时候,忽然收到一个消息。
那是几乎跟李东海所收到的一模一样的消息。
李怀天速速展开一看,短短两行字却直让他看得心惊肉跳。
“真是不得消停。”咬了咬牙,无奈一声低叹之后,他便吩咐车夫改道而行。
只不过,眼看着就要出城门的时候,却被突发的意外给拖住了。
李怀天在城门前犹豫了片刻,最后只得恨恨的让车夫将马车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