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的。”
安排妥当,便又启程调头回府了。
姚妈妈上马车之前曾暗下不动声色打量了这母子三人一番,这一路的猜测倒是水落石出了,可她悬着的心却并没有因为知晓这几人身份就落地。
要说这莫家的姑奶奶,姚妈妈倒也听说过,她来莫府那会,这姑奶奶才刚刚嫁去外地没多久。只不过自此之后,这姑奶奶并没有再回莫府,反倒因为夫家做官越往外调,近年连消息也全无。
她在莫府干了二十多年,认真算起来,今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据说年轻时与老夫人感情极好的姑奶奶。
念头转过,姚妈妈有些讥讽的撇了撇嘴角。
如果真是感情极好,就不会这些年都音讯全无了。
就算嫁去外地再远,人回不来总不至于连封书信都送不回来。
也不知老夫人为什么会亲自来城门迎接这位姑奶奶,据她所知,这位姑奶奶并不是老夫人所出,而是一个妾室生下孩子就去了,老夫人见膝下虚空,也不知怎的动了恻隐之心,竟将还在襁褓中的女婴抱到膝下亲自抚养。
难道是因为老夫人一向对夫人看不顺眼的缘故
各种念头纷乱的猜测着,她们又回到了莫府。
门房看见老夫人回来,自然不敢怠慢就放行。可是,老夫人出去时明明只有一辆马车,回来怎么突然就多出一辆来了
门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茫然看着马车直接驶进莫府,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
马车进了府,众人自然便下车了。
姚妈妈服侍着老夫人前往寿喜堂,但是,随着她们前去寿喜堂的,除了这位突然回来的姑奶奶与一双儿女外,后面竟然还跟了两个年轻女子。
要说这两人,姚妈妈也算熟识。可正因为熟识,姚妈妈乍然看见她们也从马车下来,才差点惊得咬着舌头。
“老夫人,她们、她们”震惊之余,姚妈妈下意识要向老夫人问一问为什么。可是,这话说到一半,她才惊觉以自己下人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质问老夫人,只得讪讪的弱了声气住了口。
可老夫人终究被她刚才质问的语气惹得不悦了,当即沉了脸冷眼扫过来,微怒道,“怎么我这个主人邀请两个客人来府还要经过你同意”
这话太重,姚妈妈吓得一激灵,连忙垂首跪了下去,颤着声战战兢兢道,“老夫人明鉴,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人冷冷掠她一眼,仍旧十分不满的哼了哼,“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
姚妈妈心里暗暗叫苦,知道老夫人这偏执的脾气一旦发作起来,还真是完全没道理可讲。
想了想,姚妈妈只能恭谨道,“奴婢、奴婢就是有些好奇,对,就是好奇二老爷家的千金与这位嗯,秦姨娘,怎么会突然来我们府上。”
她虽然说得毕恭毕敬,不过却有意咬重了“突然”二字,希望可以借此提醒老夫人,咱们家大小姐可将这两人列为拒绝往来的黑名单。
老夫人你就算身为莫府主子之一,是不是也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的与莫府当家大小姐对着干呢
老夫人虽然脾气变得十分偏执,却也还不至于老糊涂到听不出姚妈妈这话里话外弦外之音。
可惜,她若是听不懂还好些。正因为听得明白,才更加怒不可遏起来。
她阴沉着脸,恨恨瞪着姚妈妈,愤怒得尖声道,“她们又不是外人,来府里做客有何奇怪。”
姚妈妈深深垂首,连嘴角也深深垂了下去。既然老夫人非要与大小姐对着干,她只能默默为自己将来的池鱼之殃先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