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从此再不能对任何人动心动情。”
莫安娴心头一跳,忽然脱口便问道,“如果动心动情,会怎么样?”
药老哼了哼,看起来还是余怒未消的模样,不过半阖下来的眼底却转过丝丝赞赏。
这丫头果然是个敏锐的,一下就问到点子上来。
“疼痛噬骨,生不如死。”
少女眼睛立时便缩了缩,半晌,才呐呐的艰涩开口,“这……果真是令人断情绝性行尸走肉么?”
药老点了点头,她又迫不及待问道,“那对寿元又有什么影响?”
“那女子自知自己性命不长,在研制这毒药的时候便想着要让那男人死在她前面,所以……,一旦中了无情之毒,若能好好修心养性做到无悲喜哀乐,也能勉强活到三十岁。”
少女内心越发惶惶,“若做不到呢?”
药老没好气的剜她一眼,“以你的聪明劲,这还用问吗,自己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了。”
少女窒了窒,一时沉默下来,心却似被人拿刀子割了肉一般的难受。倒是没有在意他的挖苦讥讽,只想着这后果……。
“那女子后来无意得知自己误会了男人,便拼了命想要研制出解药,可惜她心神损耗太过,最终也没能在那男人死前研制出解药,只留下廖廖推测数语。”
“既然如此,这种毒药又怎么会流传下来?”
药老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莫安娴默了默,语气忐忑,“那眼下他……他是因为做不到无悲喜哀乐,所以身体受损厉害?再加上受伤才突然昏迷的?”
“受伤只是小事,”药老摆了摆手,神色隐隐透着凝重,“是他的伤口有毒药,而他又在还虚弱的时候擅动武功……这才,哎,罢了,跟你说这些又如何。”
“毒药?虚弱?”少女神经立时绷紧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被淬了毒的箭头划破了皮,”想到陈芝树眼下的情况,药老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你这丫头,他对你那么久,恨不得将你拴在裤腰带上……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
虽然药老说得大大咧咧也没有存心嘲笑的意思,可莫安娴还是忍不住双颊一热。
陈芝树对她的情意,她知道,可也没有药老说的那么夸张吧?
什么恨不得将她拴在裤腰带?
这直白通俗得——实在让人面红耳赤!
不过只一怔,莫安娴心思立时就转到别的事情上了。
“他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是什么意思?”少女睁大眼睛盯着他,困惑眼神里流转着不明显的坚持,“还有,他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什么时候才会好?”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药老什么时候才能将“无情”的解药研制出来。
可话到嘴边,她觉得还是先弄清陈他眼下的情况更重要些。
“你还真不知道?”药老愕然瞪大眼睛,神态满满指责,“你这丫头,你这丫头……。”
一激动,药老又负手站了起来。
瞪圆眼珠盯着眼神清澈无辜的少女,又悻悻的坐了下来,一摆手,皱着眉头,无可奈何的模样,连声叹气道,“罢了罢了,生死有命,他都看得透,我瞎操什么心。”
“那混小子,我就是上辈子欠他的。”
莫安娴安安静静看着他,眼神微微惊诧。听这口气,药老与陈芝树的关系可不简单。
不过惊诧归惊诧,她可没兴趣去探究别人的隐秘。
“不过你放心,他就是小强命,现在看起来弱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