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痛,内子征询过她同意之后,便将她收为义女。现今已正式改名张莫问,是臣张工羽上了族谱的嫡出女儿。”
众人听完张工羽简短却如数家珍般,将刚才那令他们陛下赞不绝口的少女来历当众交待清陈,一时又是震憾错愕的呆住了。
莫安娴若有所思的掠了眼坐在张家众男儿当中如众星捧月般的少女,低声喃喃道,“君莫问?”
英雄莫问出处?
难道这姑娘的父母一早就知道自己女儿他日会成为女英雄?
等等,幼年便认在了张家门下成为义女,这是不是说这姑娘幼年时期便已痛失双亲?
莫安娴还来不及同情这个少女,心头就立时敏感的浮上淡淡怪异与不安。
陈帝当众将这姑娘的身世挑明,绝不会无的放矢。
陈帝又打量了众人一眼,仍旧不露声色的说道,“朕听说令千金如今尚未婚配?”
张工羽略略抬起眼角瞄了眼陈帝,神态似乎有些犹豫,“禀陛下,这个……臣一时半会也说不清陈。”
陈帝狐疑的挑眉,趁势问道,“哦?说不清陈?”
眸光瞥下,语气似是骤然冷凝了几分,“张将军这父亲做得可不够称职。”
张工羽面色似是略略变了变,“陛下容禀,此事实在与小女生身父母有莫大关系,恳请陛下让小女自行说明此事。”
陈帝幽深眸光往他面上凝了凝,半晌,才不轻不重的吐字,“准。”
这字简短有力,别人也许听不出什么意味来。可莫安娴却觉得心头一跳,陈帝先是在今日宴会上以恩赐的形式惩罚了莫云昭,向众人证明帝王威严不容质疑挑衅。
现在,又与张工羽张将军一唱一和,围绕着这个秘密冒出来的君莫问细说不休。
陈帝,今日的主旨,究竟是什么?
莫安娴眼角掠见那自信英气的少女已然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便知道她心中重重疑惑很快就有人解惑了。
眸光动了动,一时倒也不着急,只耐着性子将心底浮躁悄然压下去,而后垂眸静静等着君莫问细说其中关键。
君莫问站了起来,先朝陈帝行了一礼,才含笑缓缓说道,“陛下明察,家父之所以表示臣女的婚事一言难尽,皆因昔日先父临终前,曾亲口将臣女托付于一人。”
陈帝露出错愕之色,随即顺势问道,“那如今当日所托之人何在?”
莫安娴心头一震,下意识抬眸悄悄往陈芝树掠了掠。却见那人就是一座遥远不可触及的冰山,岿然不动的姿态优雅无比端坐其中,似乎大殿中所有纷扰都与他无关一样。
收回视线,心底疑惑又加重了两分。
君莫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指的往陈芝树望了望,随后略略垂眸,极缓地却也极清晰说道,“禀陛下,当日所托之人,如今就在这大殿之中。”
陈帝浓眉一蹙,斜眼无比威严的睨向她,“嗯?”
“那个人,”君莫问转了转那微微弯起便似一弯新露月牙的眼睛,却忽地抬手,往大殿当中自成天地的离王殿下一指,“就是他。”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呆滞错愕中,她那琳琅珠玉落盘的声音又清脆响了起来,“他昔年曾拜在臣女先父门下,论关系乃是臣女同门师兄,臣女先父临终时托孤于他,他当时也应承了要照顾臣女一生一世。”
莫安娴脸色微微泛白,夏星沉漂亮眼睛里转过错愕与浅浅窃喜,唯独当事人陈芝树完全木头人一样,对君莫问这段足够震憾的话毫无反应。
“如今,时间一晃,现距离先父仙逝已十年有余,臣女昔年虽不足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