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退,一脸疑惑又坚决的道,“我记得,我与裘公子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是解除婚约形同陌路了。”
“安娴,”裘天恕想伸手去拉她,不过被她毫不客气的避开了,他又语无伦次道,“我知道退亲的事是我不对在先,你气恼也是应该。可事情过去那么久,你也没有再谈婚论嫁,后来还对……,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莫安娴愕然看着他,随即脸上涌起一层薄怒。真不明白裘天恕这是什么逻辑,她嫁不嫁人跟她心里在不在意他有什么鸟关系?
“裘公子,请你自重,别再直呼我的闺名,我与你不熟!”少女一脸愠怒,连声音也冷了下来,“还有,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不过这不要紧。我今天在这,就明明白白郑重的再告诉你一次,我莫安娴心里绝对没有一分一毫在意你。”
“现在,请裘公子你让开,我要进去处理善后的事。”
裘天恕被她眼中投来的冰冷气势所慑,居然下意识的听话侧身往旁边让了让。
他这一让,莫安娴立时毫不犹豫的大步跨过,头也不回的往里走了。
半晌,直到少女那亮眼的身姿淡出视线,他才回过神来。
可他看着她背影,眼神既迷茫又困惑,还不肯相信的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会不在意我呢?你做的那些事情明明就表明你是在意的……,你这么说,一定是心里还在生气,一定是这样的。”
可他转念一想,就算她再生气也罢,总有气消的一天。
只可惜,她身患隐疾那件事被传扬开来,如今他就算想要名媒正娶她为妻,他父母也不会同意……。
不过,这事无论搁谁家,谁也不可能真心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回去当正室的。
相信假以时日,她会明白他苦心的。
裘天恕满怀信心的握了握拳头,忽又想起昨夜在酒馆所见一幕。
原本今天酒醒之后,突然听说昨夜莫府几乎满门被灭,他下意识的认为她是第一个出事的。
因为他一想到她,脑里总会不期然的想起曾经偶然在盛记布料行后巷撞见的一幕。
周家小姐惨死的情景……无论他醉生梦死多少回,至今仍旧清晰得历历在目。
可是那个凶手背景太强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吐露真相。
若他敢泄露一丝风声,只怕如今他也早成一堆白骨了。
幸好老天有眼,那个凶手如今也没落到什么好下场。
裘天恕这般想着,心中忽地一动,莫名的想起了莫安娴那张看着温软娇俏,却总有意无意流露出自信从容骄傲的脸。
脑里忽地闪过一个骇人的念头,大公主身落残疾,会不会跟她有关?
他记得,狩猎大会的时候,她也在场,还曾与大公主一同进入狩猎区……。
想着想着,他望进已焦土一片的莫府,心里忽然冒出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兴奋情绪来。
如果说,莫府几乎满门被灭这事震惊京城上下的话,那么金銮殿上,陈芝树拎尸一怒这事足可成为南陈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八掛谈资。
陈芝树在金銮殿上,得陈帝亲口许诺一定彻查这事。
所以后续的进展非常迅速,只用了不到短短两天时间,奉命亲自追查凶犯下落的夏星沉,就在一间废弃的民居里发现了那批穷凶极恶的黑衣人。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夏星沉带人追查到那所民居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却一个个全部气绝身亡了。
在名为如家的客栈里,夏星沉见到了莫安娴。
“很可惜,我去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