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敢窃取南陈的矿藏,他都务必追查到底,绝对严惩不贷。
虽然陈帝这两道的都是密旨,可几乎是圣旨一出皇宫,陈芝树就得到消息了。
“很好,”他长身玉立,在离王府书房里负手站在窗前,“尽快助他们确定矿藏位置。”
好快些将那个敢动他母妃墓穴的混帐太子扔在他那个好父皇面前,他倒要看看,到时他的好父皇会怎么做。
太子最该死的,不是动了他母妃的墓穴,而是暗中派杀手去刺杀她。
张化静默一瞬,略略担忧道,“主子,做得太过会不会露了痕迹?中宫那位虽不满太子所作所为,但毕竟……”
陈芝树慢慢转身,淡淡掠他一眼,眉梢讥讽隐隐,“不必担心,这事太子一直瞒着那个老妖婆。”
他默了默,忽似勾了勾唇,只语气依旧冷漠,“右相不是很闲吗?”
张化怔了怔,随即恍然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为即将出苦力又被抢功劳的右相大人同情一小会。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事情办妥。”
接下来,他只要将右相的人引诱到小渔村那边的源头,相信右相的人很快就会顺利的无心的闯入到矿藏位置。
当夏星沉知道他被陈芝树明晃晃的利用了一次时,陈帝秘密调动的驻军已经将那处矿藏所在密密实实的包围起来了。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可想起这事最倒霉的将会是太子,夏星沉就托着下巴苦笑也愉快了,“嗯,我倒要再看看,离王殿下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
他不是不想为莫安娴出气,不过陈芝树为死人牵绊,他却要多一重顾虑,还得牵绊活人。所以,这一次他又失了先机。
想起那天,他让人易容成自己模样,代替他陪伴娘与星衡回京的决定;想起他昼夜兼程赶回来,却听到她真的遇险差点命丧时,他真内疚得连站在她面前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他从来没有像那一次一样,庆幸陈芝树抢在了他前头。
若没有陈芝树,他都不敢想像,莫安娴最后能否安然无恙。
有了人引路,再加上陈帝之前一直严令秘密行事,那些驻军包围了矿藏所在地后,就将那些负责采矿的壮丁及制造成品的工匠全部秘密押解起来。
陈帝的旨意,自然是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背后之人方罢休。
只可惜,那些人不管怎么拷问,提供的信息始终有限。
但有一点令陈帝颇觉意外的是,那一处矿藏虽然是铁矿,但驻军包围时,现的成品却是多半未铸造完成的银子。
当陈帝将那处矿藏秘密的牢牢控制在手,太子这头才迟误的得到消息。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正在府里养伤,突然就有个亲信慌慌张张闯进他寝室。
太子不悦的抬头掠他一眼,“本宫还在养伤,当然不好。”
亲信看了他一眼,连忙靠近到他跟前,低声的耳语起来。
“什么?”太子惊得几乎直接从椅子跳起来,脸色一下就唰的变得惨白,“你说的是真的?”
亲信郑重点头,“属下已经证实了,陛下、陛下在七天前就了密旨让当地驻军悄悄包围那处大山。”
“七天前?”太子瞪大眼睛,连声音也哆嗦起来,可随即又恼怒道,“饭桶,一群饭桶,七天前的事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不,是都有了结果才知道,本宫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
亲信被骂得狗血淋头,也只能低头一声不吭任他骂。
太子骂了一会,也就住口了。不是他火气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