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哼了哼,眼角斜了他一下,“那你可知是谁冒左相女婿之名将那对父母千里迢迢接到京城来的”
太子心里茫然毫无头绪,可他不能在自己母后面前事事都表现出一副无能的样子。
眼角一挑,下意识道,“应该是左相的对手所为。”
皇后冷笑一声,“按常理推测,这方向原也没错。不过太子,你不是别人,你是一国储君,你不觉得这个答案太敷衍本宫了吗”
太子一惊,霍地抬头看她,脸色微微变了变,失声道,“母后的意思,该不会这事也是莫安娴所为吧”
如果何超分析得准确,莫安娴为了维护她父亲暗中栽赃方同,为父亲出气。
这理由,他勉强可以接受。
要偷偷弄两根柱子到方同出生地,只要有银子有这心机,并不是太难的事。
可无缘无故与左相作对
莫安娴与左相还能有什么仇怨吗
皇后见他吃惊模样,心里失望更甚。她冷哼一声,“看来你还该回去好好做做功课。莫安娴此女心机诡诈,聪敏又有手段,还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皇后眯了一下凤眸,再睁开,一片冰凉凝着太子微白脸庞,“不能再留着她坏事,你安排”长睫落下,她缓缓抬手,在太子惊讶的眼神里,做了必杀的手势。
太子眼眸缩了缩,身子微微一震。如果那个女子真有母后形容的这样危险,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如果可能,他觉得不如试着将人收归麾下为他卖命更好。
为什么非要一刀斩下永绝后患呢
莫府,若能拉拢到他身边,以后也是不小的助力。
如果那个女子最后不识相,非要逞一时意气与他为敌破坏他的大计,到时再让人斩杀永绝后患不迟。
皇后抬眸,掠过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心下只慢慢地冷笑起来。
也罢,让他去试一试碰壁是什么滋味也好。
这一生,她都在替他铺路。太过顺遂的人生,造成的结果就是让他认为什么都理所当然。
受些挫折,未必不是磨练成长的好方式。
莫安娴在枫林居里悠然度日,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莫名其妙沦为皇后母子的试金石。
这一天,青若拿着一张精美的请柬一脸古怪的走进莫安娴闺房,“小姐,太子府给你下请柬。”
莫安娴转身背对铜镜,看向她手中请柬,眼神微微愕然,“拿来我看看。”
青若将请柬递过去,轻声道,“小姐,奴婢看过了,是太子妃亲自落笔的请柬。”
莫安娴翻开请柬看了起来,“赏风宴”
青若对上她疑惑眼神,也是一头雾水茫然模样,“奴婢打听过了,据说是太子与太子妃准备在别院举行的赏风宴,这里的风指的是欣赏风筝。”
莫安娴合上请柬,若有所思道,“今年的风筝节是太子主办吗”
青若点头,“是的。”
莫安娴压下心中疑窦,笑了笑,“给太子府回贴子,就说我会准时出席。”
以往这类宴会,一向都是莫昕蕊理所当然的替代她去参加凑了这热闹。但现在,她也该有自己正常的生活圈子。像出席这一类宴会,就是日常交际的一种。
至于太子这赏风宴,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还是那句老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一转眼,就到了赏风宴的日子,莫安娴对于穿着打扮一向不上心,只求不出挑也不出错就行。
衣着打扮上花心思媲美谁,那是懵懂天真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