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大臣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中,又过了几天。而这天夜里,陈帝收到了一封绝密书信。
侍侯他的宫人只知道,他们向来自律的陛下,当即震怒得将大殿内所有能推倒的东西一股脑横扫落地。
时隔一刻钟之后,就有数道命令迅速从陈帝就寝的泰和殿发出去。
当天夜里,数众大臣尚在睡梦中,却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直接抓出家门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夜,除了为数不少的大臣被梦中秘密处决之外,方同这个内侍大总管,也在陈帝雷厉风行手段下,身首异处。
陈芝树确定方同人头落地之后,心里才终于淡淡松了口气。
竖日下了早朝之后,太子就急匆匆来到皇后的凤栖宫。
“什么事?”皇后端坐殿中凤座,冷淡掠一眼脚步匆匆的太子一眼,阖着长睫不满地哼了哼。
“母后……”太子被她训斥,当即脚步一滞,稳了稳急躁的心情,才缓步上前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不冷不热晲他一眼,戴着精美护套的手往旁边抬了抬,身后的大宫女连忙将殿内所有宫人都带出去。
太子阴沉着脸又快步走前几步,难掩急切道,“母后,昨天夜里京城发生大事,你都知道了吗?方同他被查出竟然私自……”
“就他私自如何,这也值得你方寸大乱?”皇后一声冷哼,描得精致的眉轻轻蹙了蹙,“他如何,也不过一个阉人,难道那些道听途说的事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就相信了?”
太子面色顿时一阵难看,他堂堂一国储君,到了凤栖宫这里他母后跟前,他就成了什么也不是的无知稚儿。
“母后,方同在外假借父皇之名私建行宫之事,父皇都相信了。”
言下之意,他相信这事是真的又有什么错。
她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他不用脑子?
皇后听罢,只冷笑着哼了哼,端起精致茶杯呷了几口茶,才冷冷道,“你也知道他是你父皇,等到你也处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你也一样会相信。”
太子脸色立时白了白,皇后冷眼瞟他一下,又道,“可现在,你给本宫牢牢记住,你只是太子。”
方同一个内侍,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敢做出这等砍头大罪的事来。皇帝不是相信,而是害怕。
太子惶惶看了皇后一眼,“母后的意思是,这事有人巧妙栽赃?”
皇后掠他一眼,冷笑,“还好,你的脑子也跟着带进宫来了。”
太子俊脸顿时掠过一抹尴尬,若不是她一直如此凌厉强势,他在她面前又怎会频频出错?
他皱着眉头,想到那些夜里被秘密处决的官员,不由得一阵惋惜,“可惜了,方同这一出事,白费了好多功夫。”
皇后冷冷道,“与其在这长吁短叹些有的没有,不如赶紧将背后对付方同那个人找出来。”
太子愕然看她,诧异道,“难道不是那个冰山做的?”
皇后冷漠掠他一眼,柳眉蹙下的冰凉目光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所有人都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你真以为他有飞天入地之能?”
太子噎了噎,脸色越发难看,“母后的意思是,有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推陈芝树出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背地里趁他们不备的时候却狠狠来一手釜底抽薪。
皇后不耐地挥了挥手,眉睫阖下,连看也没再看太子半眼,“你去吧。”
太子只得噤声,随即朝她躬了躬身,满腹心事退出了凤栖宫。
枫林居里,冷玥看着在八角亭子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