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接到老夫人这来了。
莫方行义父不去追求真相,或许是下意识在逃避着什么。可赵紫悦不一样,为了自己女儿,她坚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莫方行义父对于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只深觉无奈,却也没有横加阻止。
赵紫悦这一插手,查出的问题可就多了。从利用莫方行义父接走她开始,后面发生的一切,包括莫安娴坐坏的马车与重新再雇的马车,凡此种种,简直就是一张安排慎密的天罗地网。
一切,只为将她的女儿安娴困死其中。
查清来龙去脉,赵紫悦又是痛心又是愤怒,当天就雷厉风行的对莫府进行大换血。
这一切当然引起老夫人不满,也引来万太太强烈反弹,可她不做则已,一做还真有些一鸣惊人的气势。
然而,连番忧心劳累之下,强势保护女儿的赵紫悦终于累得病倒了。
这一倒还来势汹汹,隐约有些一病不起的架势。
莫安娴见状便慌了神,之后坚持日夜衣不解带服侍在侧,也就暂时无暇理会严或时与莫昕蕊那对狗男女。反正她相信,她的爹爹一定会坚决坚持让他们尽快送做堆的。
伴月崖那天发生的事对老夫人冲击太大了,莫方行义父将事情摊开之后,她一直歇了许久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将万太太叫到寿喜堂。
“雪兰,你跟我说说,昕蕊跟伴月崖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沉着一张脸盯着万太太,冷肃眉目看起来甚具威严,倒没有直接说自个儿子要求立即成亲的事。
万太太局促不安的坐在她下首,一直低着头不敢对上老夫人冷厉视线,嗫嚅半晌,方勉强笑道,“老夫人,这不关昕蕊的事。”
“不关她的事?”老夫人哼了哼,斜着眼打量她,眼神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我们在妙缘寺时,是你亲自跟我说昕蕊感觉不舒服留在厢房休息,你跟我说说本该在厢房休息的人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伴月崖?”
就是回程,她也体谅昕蕊身体不适没让人打扰,谁知万太太竟瞒着她唱了好大一出空城计,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气煞她也!
万太太目光闪烁的低下头,很想顾左右而言它。老夫人瞧见她躲闪的眼神,心里更恼,“你不想害死你的女儿,你就跟我说实话。”
万太太见她这话说得极重,心里一慌,真害怕老夫人日后不管他们。若老夫人不肯再护着他们,他们几个在莫府根本就无法立足。
“我说,我说。”万太太咬了咬唇,仍旧低着头,显然极怕直视老夫人此刻冷厉又恼怒的目光,“你老别生气,我一定将实情都告诉你。”
老夫人没好气横她一眼,无奈叹息一声,“你呀,整天自作聪明……”
语气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可眼前这个是她娘家侄女,当年也是她一力促成这个侄女进莫府的。
如今心里头再恼再生气,也不能真撇开这个侄女不管。
“老夫人,”万太太抬头看她一眼,哽咽的唤了一声,“是我没教好昕蕊,让你受累了。”
老夫人无奈瞥她一眼,“知道就好,还不赶紧说清陈。”
“老夫人,其实昕蕊在妙缘寺时真的是身体不舒服才会在厢房休息的。”万太太生怕老夫人怀疑,干脆先捡了老夫人喜欢听的来说。
老夫人信佛,一来因为她的缘故,二来是因为昕蕊在老夫人面前都表现出一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样子,经常会替老夫人抄佛经讨好;因这两点,老夫人才一直特别喜爱昕蕊。
万太太想要将自己女儿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