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死不死正对上了行尸走肉般凭着门框走出来的男女,莫昕蕊原本死灰死灰的眼睛在听闻他的话后,居然一瞬迸发出强烈快意的光芒。
随后就听闻她失声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莫安娴,你让我身败名裂又如何,你还不是不得好死!”
“真是可惜了,就这么痛快坠崖下去,太便宜你这个贱人了!”
“莫昕蕊!”莫方行义父沉着脸一声暴喝打断她,他大步一跨就到了她跟前,扬手狠狠一巴掌劈头盖脸甩了过去,“那是你姐姐,你心肠何其歹毒,竟然当着父母面就诅咒她去死!”
无比响亮一巴掌,打得莫昕蕊晕头转向,也将原本狂乱快意的神智打得渐渐平静下来。
莫安娴死了,她还活着,就算身败名裂,她也赢了莫安娴!
往后,莫安娴再不能踩在她头上。
一念至此,浑浑噩噩的莫昕蕊竟然很快就将情绪调整过来,她啪一声屈膝跪下,仰着头双目含泪无比愧疚悲痛的看着莫方行义父,“父亲,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张化看着这张反复无常的脸,只觉无比作呕,他嘿嘿冷笑两声,也不待莫方行义父说话,便插口道,“哦,莫老爷不必太担心,有我家主子在,莫大小姐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家主子此刻同样也在悬崖下深涧中。”
他的话一落,在场所有人几乎瞬间都历经了悲喜两重天的极致。
莫方行义父没有理会跪地发怔的莫昕蕊,他转身看着赵紫悦,用力的握住她小手,笃定道,“紫悦,我们安娴不会有事的。”
“嗯,安娴不会有事的。”赵紫悦珠泪盈眶,激动之下连话也说不利索,只重重点头一脸惊喜的看着莫方行义父,嘴里就一直重复着这句。
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张化选择******性的说话,所有人都沉浸在莫安娴可能没死的巨大震憾里。
这时,严或时阴沉着一张脸,也从木屋里缓缓走了出来。直接走到莫方行义父跟前,双膝一屈就重重跪了下去,面容浮上羞愧内疚诚恳种种神色,坚决而挚疚的缓缓开口,“莫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起全部责任。”
结果已经铸成,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他露出悔意,只能做出诚恳有担当的模样。至于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事,他料定莫方行义父一定不愿在众人面前追究缘由。
所以他三缄其首,只做出身为男子汉该顶天立地,有错就认、有责任就承担的模样。
希望这样,多少还能挽回一些在莫方行义父心中的形象。
莫方行义父愿意接纳他,日后他才有出路。
严或时很不甘心,明明算到了一切,结果却仍旧不如人意。只不过,再不甘心,眼前他也不得不做出诚恳认错的态度。
说完话,他垂头闭了闭眼,别人看着他在忏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在想着莫安娴,总有一天会投入他怀抱!
莫方行义父安抚好赵紫悦,看着跪得跟木桩一样的严或时,才想起眼前还有一桩丑事未处理。
可这会,他心里想的都是莫安娴,哪里还耐烦理会眼前这两个让他羞愤难堪的人。
他沉着脸瞥了瞥几乎表情一模一样的严或时与莫昕蕊,冷冷道,“来人,将他们送回莫府带到寿喜堂,让老夫人处置。”
燕归有些怯怯的看他一眼,小声提醒道,“老爷,我们只有一辆马车,而且,现在城门未开。”
莫方行义父呆了呆,这才想起他们过来只乘了一辆马车,而且是为了方便照顾紫悦的脚。
就算此刻他心里怒极,也不愿将莫昕蕊与严或时这样招摇过市的送回莫府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