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许是心底移情作用,她忽然就觉得对于谣言可以置之不理,还一如既往对待莫安娴的陈芝树,无疑是最完美的情郎人选。
而且,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比莫安娴差,所以陈芝树这会很不幸的成为她争强好胜妒忌心发作下的理想对象。
“对了,那块手帕怎么回事?”莫昕蕊忽然扭头,像恐怖的毒蛇一样冷冷盯住万太太,眼神狠戾疑惑又轻蔑,“上面怎么会有我的标记?”
万太太眼神闪烁,下意识躲开她的视线,想了想,呐呐道,“你知道那种绡纱寻常人根本有银子都买不到,我想着经此一场,莫安娴那贱人必……”
莫昕蕊盯住她眼睛,勃然大怒就嘶吼起来打断她,“所以你为了省几个银子,就把我用的帕子移花接木?”
“我、我……莫安娴那个贱人刺绣一向不怎么样,我哪里知道她为何看得出那块帕子底下还有另一股丝线。”万太太虽然心虚,但今天一而再被自己女儿奚落指责鄙夷,她心里忍耐也到了极限,腰一挺,便似有了底气一样,“何况帕子上面的字是你亲自绣上去的。”
言下之意,当时你不反对,事后却来怪她这个做娘的,这责任推卸得好没道理。
再者,万太太认为别人根本就不在乎那块帕子最后落了谁的标识,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帕子仿冒的字迹上。
莫昕蕊听她这么推脱诡辩,当即气得脸都绿了。
“那可是我的贴身物件,你当娘的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满口不在乎?”
万太太被她吼得心情浮燥,虽这会也觉得有些不妥,可让她当娘的低头跟女儿认错,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沉默一会,兀自强撑道,“就算有人事后想过上面有你的标识也没关系的,现在那块帕子不是在……”
忽又记起刚刚自己女儿才歇斯底里发狂禁止自己再提裘天恕之名,万太太这会只得紧急住口。
“放心吧,没有人会留着一块没用的帕子。”瞥见莫昕蕊脸色由绿转红,万太太心里一紧,连忙转移话题,“当日那场安排其实是极成功的,坏就坏在那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右相。”
“若不是夏星沉突然出现为那个贱人作证坏事,今日裘府大闹退亲的事肯定成了。”
莫昕蕊阴沉着脸,木然盯着万太太久久不说话。
事已至此,再埋怨谁都没用。这场退亲风波,她还真真偷鸡不着蚀把米!
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惹了一身骚。
想到后面出现那个妖精意怜,莫昕蕊脸色蓦地一紧,“对了,杏儿呢?娘怎么处置她了?”
说起这个信口雌黄乱指证自己女儿买凶下毒的奴婢,万太太心头就直冒火,“老夫人将人带走了。”
莫昕蕊想起老夫人对她的维护,脸色立时连连大变,竟失态的大叫一声,“不好,娘赶紧去要了杏儿回来。”
万太太瞧着她如此紧张,顿时也慌了神。
不过随后她也料到老夫人会怎么处置杏儿那个贱婢,心神反而定了下来,“理那个贱婢作什?”她不以为然一声冷嗤,又困惑道,“让她在老夫人手里一了百了不是更好?”
顺了心又不必弄脏自己双手。
莫昕蕊狠狠剜她一眼,只连声冷笑嘲讽不已,“蠢,蠢,真蠢。”
万太太原本看在她今日大受打击的份上,一忍再忍不欲与她计较,可这会实在忍不下去了。皱起眉,嘴角垂下,姣好面容便显出几分刻薄阴毒苦相来。
“昕蕊,别忘了你是谁的女儿。”
不停说她这个做娘的蠢,身为女儿难道觉得异常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