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了出去,“右相?你怎么会?”
“抱歉,突然想起有件公事需和莫大人相商,路过莫府的时候就进来了。”他笑着,眼角飞快将里面的人扫了一圈,“没打扰莫大人吧?”
他明晃晃站在这唐突了人家,还客客气气笑吟吟问没打扰你吧?
莫方行义父除了苦笑一下又一下之外,还真不知怎么答他这问题好。
人都登堂入室到这来了,而且明显打算要留下来的模样,他还能将人给轰出去不成!
这个可不是屋里百般嫌弃他家安娴的裘天恕,人家可是堂堂当朝右相大人,年纪轻轻已经坐到了权倾朝野的相位上,不是他想得罪就能得罪的。
而且,听他刚才的口气,寿宴那天似乎还目睹了安娴单独去偏院之后发生所有事情经过?
莫方行义父后知后觉想起刚才的话,立时收起脸上那点不情愿,高高兴兴伸手将右相夏星沉迎进屋去,“不打扰不打扰,右相,里边请。”
若真有像夏星沉这么有份量的人物出来为安娴作证,安娴的名声绝对能还原到比雪还白。
“右相?”莫安娴听闻她老爹意外的惊呼,心里就莫名打了个突。待她老爹将人迎进来,那人越过她身旁时还似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她心里立即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这个人她在什么地方见过?刚才他那一眼似乎在打量试探她有没有认出他来?
可她明明记得,无论前世今生,她与这个当朝右相夏星沉都没有任何交集!
眼睛?
莫安娴抬眸,趁他弯腰瞬间,飞快往他面上看了看,随即恍然大悟。她发现了,他的眸子特别黑,眼角弯弯的,看人的时候仿佛永远都带着温和友善笑意,让他的眼睛看起来特别迷人特别漂亮。
这样一双眼,即使只匆匆见过一次,她都无法忘记。
这会,莫安娴已经完全记起来了,这样一双眼睛当时虽隔着面具,还是在狭小阴暗的空间看见,可她还是记住了。
只不过当时他戴着面具,这会莫安娴也不会傻傻表露出认识他的样子。
那天的事,她说过,大雨过后,她便全忘了的。
所以今天,她第一次认识这个身穿水蓝天青相间袍子的右相,第一次看见他清隽文雅唇角微微含笑风流的模样。
看见莫方行义父引了以风流睿智闻名南陈的年轻右相进屋,裘天恕坐不住了。
他站起,尴尬的笑着与夏星沉打了招呼,看了看莫方行义父,眼神无声询问是不是先告辞回去,改日再来提退亲这事。
就听闻夏星沉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响了起来,“裘公子坐。”
他语气随意周到,又不会让人觉得压逼热情或不适,但那自然态度却完全一副主人模样。
莫安娴吃惊的眨了眨眼,心想原来这人真实的声音跟他的眼睛一样极具辨识度,难怪那天要装出坏了嗓子的模样一直嘶哑到底了。
可这人,也太喧宾夺主了吧?
不管她心里如何腹诽,夏星沉衣摆一撂,微微笑着慵懒随意的坐下,旁人都没觉有什么不妥,似乎他天生就该是这副样子。
站立不安的裘天恕这会见他含笑望来,心神也定了定,随即拘谨的退回椅子旁坐下。
“刚才巧得很,莫大小姐解释老夫人寿宴那天的事,我正好在外面听了个大概。”
他神色坦坦荡荡,将偷听说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却没人真正从心里质疑他刚才不该在外面偷听,更没人露出鄙夷神色看轻他偷听行径。
莫安娴眯了眯眼,暗暗对他的行为嗤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