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那你这位父亲是什么?臣妾且问你!”
“哈哈哈哈……筱萝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竟然也如同心被猪油蒙盖,你包庇长公主有孕之事,你以为朕不敢发落你……不敢发落你们母女二人是吗?”
赫连皇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抖动,一双眼珠子兀了出来,心口的痛意愈发深入难过,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同床共枕的妻后竟然会说出这般伤害自己至深的话语,“好呀,筱萝,算朕有眼无珠娶了你这么一个皇后。真真是不折不扣的慈母多败儿,你看看把你的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了?”
“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与母后无关!万望父皇不要责怪母后!一切的罪孽由儿臣来承担吧。”宸潋长公主觉得是自己早孕生子,令大陵皇室蒙羞,父皇他如此深深的责怪自己,是有道理的。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父皇他应是无可奈何了。
宸潋以为只要自己把性命交出去,或许可以解决一切,“父皇,母后,儿臣不孝了,你们二老的大恩,儿臣来世再报。”
“不,宸潋!你要做什么?”沐筱萝痴痴得看着自己的宸潋长公主准备撞向身后的大殿柱。
沐筱萝终究是太迟了,宸潋长公主血流如注,冰凉的大殿柱上染了一层猩红的红雪,令人后背都有过一层惊索之感。
“赫连皓澈,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沐筱萝飞奔到宸潋身边,她早已是重重得闭上眼睛,就好像已经离去了一般,“难道要注定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吗?赫连皓澈,你好狠的心呀。”
病榻之中的赫连皓澈双眼鼓鼓的宛如死鱼一般,仓皇得下来,却终是因为不小心绊倒了,然后他一步步得爬过来,生怕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可终究是太迟了,额头上的血就好像崩掉的堤坝一般,不停得往外狂涌。
男人的眼里的充斥着绝望,沐筱萝也就是不相信皓澈他会如此绝情,双手抱着宸潋的身子,“皇上,你明明很疼爱宸潋,为何要如此逼她,如果她真的死了,臣妾此生此生不会原谅你!”
之前看傻了的若竹宫人早已跑去太医院请众位太医。
“宸潋对不起,父皇不该这么做!”赫连皓澈痛心棘手得对沐筱萝道,“梓潼,正是朕太疼爱宸潋,所以才会如此看重,在乎她,你当真以为朕是如此绝情的父亲!宸潋早产生子污了大陵声誉是不假的。可你知道朕是怎么想的吗?天下臣民都在取笑朕的长公主。梓潼以为我们的女儿宸潋会有好日子过。她可是公主之尊!若是没有了尊严了,还如何……”
看着皓澈那一张沧桑的脸庞,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沐筱萝别过头去,众位太医终于来了,太医院院正嫪京年和小太医韩书,大家一同帮忙着将长公主宸潋搀扶在榻上,然后在她的额头上敷上了热毛巾,旋即开始诊脉。
几个太医也先后给皇帝诊脉,不过赫连皓澈拒绝了,他说先去给长公主殿下诊脉才是要紧,如此一举一动落入沐筱萝的眼,大陵皇后黯然得点点头,赫连皇陛下未尝不是好父皇,只是他对于公主的爱隐藏在心里,如大海般深沉,谁能够摸得清透,就算筱萝以为自己是他的梓潼是他的皇后,可也最终没有摸清,还是赫连皇亲自表明心志。
一碗茶水的功夫,嫪京年双手抱拳,脸上有一丝庆幸的笑容,“长公主殿下这一次以头撞柱,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不过也正是以因为长公主产后虚弱,又在皇帝陛下贴身服侍,以至于浑身力气都消耗殆尽,所以——”
“所以公主殿下估计是还没有撞到柱子上就晕过去了。”小太医韩书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若是长公主殿下体力充盈,如此一撞的话,十有八·九是要命归阴曹的!真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沐筱萝忍不住眼泪再度潸潸然而下,女儿她怎么可以这般蠢呢,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