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到这几天,连辎兵们也逐渐停止工作了,往东虏的沿途车队也停运了,要等初六过后才重新开始慢慢恢复往辽东的运输工作。
从天启五年起,估计往辽东的车队会缩减大半运力,从下半年开始,努儿哈赤决定缩减贸易之后,果然贸易额大幅度减少了,现在只是以购买粮食为主,还有少量的药材和布匹,当然后金方面提出购买和记的优良铁器,主要是以兵器和铠甲为主,和记这边当然也是断然拒绝。贸易额度减少,不过青城这边也并不介意,保险业已经主推开来,年后估计会大幅度增加车队的用量,原本北方的保险和帐局加马车物流就是相辅相成的,只要用了和记的大车,很难不用帐局,用了前两样,也就很难不用后一样。
保险推开,天启五年光是这一块就最少多赚二十万以上,虽然损失了对东虏的杂货利润,保险和车队的运用的增加,很明显会把这一块的损失给补回来。
再加上海事险如果推开的话,那利润额就高的多了,保守估计,一年也要多赚五六十万。
军司的目标是天启六年能年赚四百五十万甚至五百万以上,至于能不能实现,当然还是得看会不会再出东虏削减贸易这一类的意外了。
局面很顺利,又是临近新年,青城里的中高层级的官员开始放松起来,包括最高层的也是一样。
张瀚一般并不参加这样的宴会,不过这一次李慎明不仅请了孙敬亭和张瀚等人,还有一向很辛苦的孔敏行和几个农政司的高层官员,加上老掌柜和二柜,三柜梁宏,还有张学曾和孙安乐等人,加上刚从台湾赶过来的王鄣,大花厅里摆了三桌,坐的满满当当,这样的酒宴,张瀚当然也是非来不可的。
“至之你这一年最辛苦。”李慎明笑嘻嘻的端起酒杯,道:“文澜的身份不好多饮酒的,这一杯酒我这个拜兄不敢替他,只能用自己的名义来敬,不过也还要多嘴一声,文澜对至之兄的辛苦也是看在眼里,十分感激的。”
张瀚笑骂道:“要敬酒便敬,要我喝就喝,这么一大通值得么。”
着也果真是举起杯来,笑道:“至之兄委实是辛苦,来饮一杯。”
屋中诸人,孔敏行确实是相当辛苦的样子,和他一样的是李遇春,两人都是面色黝黑,这是长期在外奔波和田间地头行走的老农形象……两人也确实是一直在田间地头行走,不过孔敏行比李遇春要更加辛苦几分,这两年来,李庄到灵丘和蔚州一带,再到草原,开出来的土地超过三百万亩,从种植麦到豆类,再研究番薯和玉米种植,然后再继续在草原上研究棉花种植……可以,和裕升这两年农业上的发展,离开别人可以,离开孔敏行就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
“多谢,多谢。”
孔敏行笑道:“既食俸禄,这些是份内之事,不过既然文澜和遵路谢我,这杯酒还是要饮的……”
张瀚看向孔敏行身后的黄玉成等人,笑道:“诸君也请同饮。”
各人慌乱站起身来,都是将酒杯举到眉头处,然后毕恭毕敬的饮了。
此时军司的中层人员见到张瀚已经略有紧张之感了,原本张瀚还是个纯粹的大明商人兼武官,老实身份也就等于地方上的一个举人,后来和裕升发展的越来越厉害,他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待打下草原的地盘,好多个山西全省大的地盘到手,顺义王,漠北三汗也对他臣服,这个身份已经超过了普通人和官员所能涵盖的意义,而是位比王侯了。
张瀚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现在谁也不清楚,大伙儿的心态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诸位不要紧张。”张瀚温言道:“这座中不止是我这个上司,还有同僚,我也不光是你们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