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去只会越来越糟。”孙敬亭忧心忡忡的道：“不过我们也顾不上这么许多，现在咱们遭忌的很，再把手伸到别处去，朝廷定然以为我们要造反了。”
“这倒也是。”李遇春道：“陕北那边就只能不去了，伤心惨毒。”
这时仆役过来摆下预备好的吃食，张瀚笑着叫众人安席入坐。
李慎明是个好享受的，他指着桌上的海鲜道：“这可是难得的享受，不是靠海的人难得能享此美味。”
在各人动了筷子之后，张瀚看看所有人，笑着道：“有一桩奇事，我要好好的给你们听听。”
他见张春要去张罗酒菜，因招了招手，道：“你别走，这事和你也有关系。”
众人放下筷子，开始专心凝神听张瀚讲话。
……
“操，真是四国大战。”朵儿看着四面八方的各色不同的军旗，忍不住又是怒骂了一声。
朵儿身后的将校，无不点头赞同。
现在的情形确实是和军棋里四四方方的四角战场太象了，正东是巴林部，正北是察哈尔，正西是商团军，正南就是女真人。
四四方方，正好四个角都占满了。
军校里有军棋，青年军官包括教官都喜欢张瀚明的四国大战的军旗。
这东西上手太简单，孩子学一也熟练了，但想百战百胜就难了。利用军棋消闲解决，同时揣度人心，推演战法，这是参谋司的人最爱做的事，对普通军官来，也是消闲解闷的好东西，一张棋盘上从军到师到兵，各有用处，棋道亦是将道，可毕竟战场不是棋盘，眼前的将士们包括敌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不象棋盘上，失了几颗子就是几颗棋子而已。
“这仗打不打？”
团副指挥牛钦忠叫道：“要打的话咱就打，不打的话赶紧退，要心北虏和东虏合流。”
“那不可能。”军政官道：“察哈尔和东虏一直不对付，咱们过来之前东虏也象是要攻击的样子。”
“的是。”王敬忠道：“现在的情形是较为复杂，似乎哪一边先动手都容易陷入围攻。”
情形确实是错踪复杂，林丹汗应该是派兵来支援巴林部的囊努克，不过估计也是没想到后金兵会来的这么早，在去年十一月时察哈尔部还曾经去攻击科尔沁部，听女真人来救援后迅撤走了，在现在这个阶段，林丹汗并没有和女真硬拼的信心和决心。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硬拼也拼不过。
“北虏看似人最多，有万人以上，其实是最弱的一方，栅栏里的更可以不管，所以我们真正要忌惮和提防的就是东虏。”朵儿思忖再三，道：“我们要教训的是巴林部，察哈尔部是他们的靠山，击败北虏，咱们就可以退走。东虏这边，我们往北移动的同时看他们的动作，如果东虏敢动，就他娘的先打东虏，北虏放着别管！”
有军官不安的道：“我们要心以一敌二，是不是太冒险了？”
朵儿冷笑着道：“我们铳骑兵曾经以数百人在过万北虏阵中冲入冲出，还俘虏了现在的土默特汗，要不是当时马武那一冲，现在哪有现成的土默特大汗给大人挟制利用？这样的场面，要是我们畏敌退走，铳骑兵第一团还敢号称骑兵第一精锐？”
“指挥大人的是。”有军官正色道：“枪骑兵团一直想和我们争个高低上下，要是我们退了，看他们什么吧。”
“还有猎骑兵那帮家伙，一个个都仰着下巴话，那副横样……”
一个营级指挥仰着脸，学猎骑兵们话的样子，众多军官都是笑起来。
朵儿见士气不低，军心可用，心情也是一阵舒畅，他道：“是不是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