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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笑道:“主母在我来的时候就交代,万万不准再带银子回去,那边还有小一万两,做什么都够了,听说这边也缺银子,主母心里有点不放心呢。”
“你和母亲说万事有我,她安心过好日子就是。”张瀚颇为无奈,现在确实较为缺银子,年前他打算最后再砸十万到三个制造局,不管是兵器还是马车,或是民间用品都要大量制造,他就是要赌这最后一把。
万一输了当然也不会倒闭,只是明年的备货会大受影响,结局可能是很坏的连锁反应但张瀚觉得不会坏到哪去,最少他不觉得卜石兔会允许再来一次大规模的商战,蒙古人还是要脸的。
“好了,那我说正事了”张春脸上露出笑意,小声说道:“这一次来,就是主母吩咐,问大爷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把亲事定了?”
“啊?”张瀚脸上红,额角开始涨出汗来,背后也刺痒的厉害。
他当然不是害羞,而是不知道眼下这事怎么处理。
眼前一下子就是常宁温婉的身影,还有暗夜里那一抱,还有和杨柳的那一吻,还有草原上玉娘替自己挡的那一箭。
这一下子脑子便是一片混乱了,压根不知道怎么处理。
杨柳好办,她不会指望晚多,但玉娘那边确实有些难办。
“主母说大爷你眼看快二十了,虽不是很大,但也是男大当婚的年纪了,再拖下去,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会被人说闲话,要紧的是,二舅爷说榆次那边说,大舅爷在李庄没啥,表小姐不能这么在住下去了,要是再不定下来就得接回去,那边要给表小姐说亲”
“谁他娘的敢?”涉及到自己未来老婆,张瀚自然是勃然大怒。
常威在一旁先是笑嘻嘻听着,这时也面色严肃的道:“张春你回去说,不管榆次的人说啥也不必理。”
张瀚道:“这是谁弄出来的花样?”
“榆次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估计是因为韩畦的事情,那边有些鼠目寸光的想和新平堡这边撇清关系吧。”常威苦恼的道:“我大伯不管外事,我爹在这事上也不好说太多,要紧的是我大伯娘是软耳根子,禁不住小人说三道四。”
张瀚道:“我派一队兵回新平堡,榆次再来人就打回去。”
常威乐不可支的道:“这样也好,打回去他们就知道厉害了,我双手赞同。”
张春也是抿着嘴笑,他道:“榆次那边好办,但主母的话要怎么回呢?”
常威在一边也只是笑,张瀚先是一脸苦色,接着也笑起来。
说是苦恼,其实也是好事常宁也好,玉娘也罢,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孩子,自己有这个福气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几个女孩在后世加上一点现代化妆术,估计是走街上回头率有百分之百的水平了,性格什么的更不必提,张瀚一时间感觉也是不坏。
“告诉我娘,”张瀚笑了一阵,很郑重的道:“我要带兵进山剿匪,近来和裕升的车队和地方上屡次被袭,如果坐视不理,新巡抚正想找我的碴,这是把现成的借口送给人家,我们不能这么傻,所以不要说年前办不了,也回不去,年上也年后也没办法,这一场剿匪且要时间呢。”
“是,那我就这样回去。”张春先答应下来,接着又笑道:“可还得拖多久?”
“最多一年,少则半年。”新的一年也就是天启元年就要到来,张瀚当然也有相当多的计划,甚至韩畦的威胁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韩畦尽管跳的欢,在张瀚看来并没有什么鸟用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只是现在还不会告诉任何人就是。
“这话,我也要对主母说。”张春正色道:“府里上下,其实对这事都很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