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此时此刻,夜白不偏不倚,正是在恰当是时候,不早不晚、刚刚好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我与她不过是同道切磋,并无害命之意。”钟暮筠义正言辞,雾蒙蒙的瞳眸染上恨然。
纵然是有害命之意,现下她也不能够承认,更何况夜白先前说本该杀了她……就为了莫长安,要杀她?
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那尖锐的疼痛扎入她的心口,堪比劫难。
“同道切磋?”莫长安实在看不下去,哼笑一声:“暮筠姑娘可真是极坏的,说起胡话来一套又一套,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她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本是嘲讽之意,只是视线在落下的那一瞬间,猛然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钟暮筠的胸……口,还真是比她大了不止一点点。
想着,她私心里便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不是滋味儿……不过好在她还算年纪小,这两斤肉的大事,估摸着再晚几年就可以‘长’出来。
钟暮筠哪里知道小妮子在想什么,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莫长安,我若是要置你于死地,你现在还有空档在这说风凉话吗!”
“佛前供奉的金昙婆罗花,想必威力不小。”琥珀色眸子洞悉一切,深沉而寒凉。
他没有点明,但言语间的意思,无外乎是不信辩驳。
若是同道切磋都可以用上杀伤力极强的法器,那么真正的杀伐又是如何惊天动地?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眸底有慌色一闪而过,钟暮筠急忙望向身旁的殷墨初:“师兄也在场,他都看到了。是不是,师兄?”
骄傲的孔雀,有朝一日会为了爱而卑微低头,这一点殷墨初会想到是毋庸置疑。只是瞧着前一刻还嚣张至极的钟暮筠这会儿就像是深宅内院内不得宠的愚蠢妇人,殷墨初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爷我的确看到了,可师妹啊,我方才劝说你不听,硬是要杀了莫长安泄恨,现下又要我为你辩解什么?”原本消失的折扇,不知何时再度出现在他的手边:“还是说,师妹以为,我会为你隐瞒?”
他哼笑:“凭什么?”
同门情谊?
狗屁!
钟暮筠心里不将他当作师兄,他自是也不会将她视作师妹,如今她自食恶果,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妨碍,至少让她尝一尝苦头,也好更加变本加厉的……闯祸。
等着他日,她因自己的行为而闹了大祸,便再不能连累苍霞门了。
如此一想,殷墨初脸上笑意愈发浓烈了几分,那桀骜却又略带少年张扬的浓烈色彩,看得莫长安眉心一跳,暗道这在场一个个的,皆不是什么好货色,唯独钟暮筠这姑娘吧,脑子缺一根筋儿,心思歹毒也就罢了,偏生人还不够聪明……
“殷……”钟暮筠脱口,就要声色俱厉的唤出殷墨初的名字。
只是,她才堪堪喊出一个字,那头夜白便冷漠打断:“钟姑娘可是听到?”
不论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夜白显然都认定了此事的后果便是如此。
“夜哥哥,你听我解释!”她咬着红唇,那股子傲慢的劲儿已然消散,明摆着对夜白用情至深。
十多岁的姑娘,即便再怎么不可一世,也难免为情所困,变得不像自己。
“我说过,钟姑娘请自重。”他掀起眼皮子,浅淡的瞳眸深处,没有一丝情绪:“看来钟姑娘是不会听的。”
不温不火的话方一出口,就见一道光自众人面前划过,瞬间便没入钟暮筠的脖颈之中。
“夜……夜白。”喉头卡的生疼,在喊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