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声:放开那姑娘!”
汪老爷子闷笑一声,嗤之以鼻。
“爷爷,我说真的,你别不信啊,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多英勇!”汪延年拿起老爷子放在边上的竹叶茶,毫不客气的喝起来。
“听说给你处理这件事的是庄家那丫头?”老爷子低头摩挲着象棋棋子。
“怎么了?”汪延年一口茶没咽下去,在唇齿间龃龉回味,想起庄允之,难得敛起嬉皮笑脸。
“我这次寿宴,还是希望庄家人能过来。”
“哦!”汪延年回答得心不在焉。
“我想借着你这件事,和庄家那边活络一下,最主要的还是你和允之之间的矛盾,这件事解决了,什么都好解决,你明天就带着礼物去和那个丫头道谢,她要是不原谅你,你就别回来了!”
“噗——”汪延年毫不客气,一口茶尽数喷在棋盘上。
“你这个死小子,你干嘛呢,这是姑父专门送我的,很贵的,赶紧给我擦干净。”汪老爷子气得跳脚。
“爷爷,明天可是周末啊,你让我去和她道谢,我去哪里找她啊,庄家?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想到庄允之头上那三个哥哥,一股寒意从他脚底窜上来。
“你小子就是活该,我这辈子就过一次80大寿,你看着办!”老爷子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不是,爷爷,你干脆揍我一顿好了,你别让我去啊。”
“要不是想留着你小子一条小狗命,你以为我不想揍你啊,成天给我惹是生非,你瞧瞧人家允之,已经是重案组副队了,你再瞧瞧你……什么自由学者?我看你就是不想工作!”
“爷爷……”汪延年一听要去庄家,小脸都白了。
“你记得上回在盛都,允之帮你瞒着那次?”汪老拿着纸巾擦着棋盘。
“记得。”
“她那次回来,背了处分,停职了半个多月,听说回去还被她爷爷训斥了一顿!”汪老爷子声音沧桑,这话听起来越发戳心。
汪延年身子僵直。
“知法犯法,后果很严重,幸亏上次没惹出大祸,你要是把人打残或者致死,那丫头这么护着你,罪加一等。”
“平时挺机灵的丫头,怎么这种事上犯糊涂。”
“加上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汪延年点头,显然把他的话都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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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汪延年专门去礼品店买了不少礼物,提着大包小包出发去庄家。
车子到了庄家不远处的路口,却迟迟不敢进前,车内空调的冷风徐徐袭来,却纾解不了他内心的燥热郁结。
他在车里做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心理建树,深吸一口气。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拼了。
就在他关掉空调,将车子完全熄火的时候,却看到庄家大门开了。
一看到走出来的人,他瞬间就傻掉了。
恰好就是庄允之。
今天是周末,她有双休,并未穿警服,而是穿了一条长裙。
苏粉色的裙摆镶嵌着暗红色的小碎花,齐耳短发被风吹得有些蓬乱,她随手将头发别在耳后,动作自然优雅,别有一番风韵。
分明是如此素雅的颜色,在她身上,却穿出了高级疏离感,眉眼细长,简单有味道。
庄允之绝对算不上美人,甚至不若汪延年长得精致明朗,但是那周身散发的优越感,那种高级强大的气场,让人很难忽视她的存在。
一直素颜示人的她,难得化了个淡妆,拎着一个小包,优雅出尘。
快中午了,她穿得这么漂亮出去干嘛?
她径直走到自己那辆白色小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