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又一直恪守宫规。如果是正常情况,儿臣倒不担心,但这个时间点将珍儿叫过去,怕是有人进谗言。”除此之外,赵永泽也想不出其他皇祖母行事反复的理由。
庆和帝冷哼一声:“你皇祖母既然叫了人过去,必然有她的理由。”
“但儿臣实在放心不下。”赵永泽直接了当。
庆和帝本要呵斥,但看着儿子倔强的脸,蓦然想起了他当年的事情,直接挥手:“不放心就去吧。”
赵永泽行了一礼,就匆匆出去,看见来福就质问:“珍儿什么时候被带走的?是因为什么原因?”
“刚回长寿宫的时候……”来福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殿下的眼神吓了回去。
珍儿现在可还好?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赵永泽心中一紧,不敢深想,又加快了脚步。
慈安宫,‘蛊惑皇长子,令他性情大变、行为失常’皇太后这些话里的杀意,让殿里的气氛一下绷的死紧。
刘珍儿背上生出了冷汗,但思绪却格外的清晰。
“殿下乃是英明之人,这点是文华殿所有大儒的共识,岂是奴婢所能蛊惑的?请太后明鉴。”刘珍儿又伏身叩拜。
罗宜人立马跳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我为了污蔑你,贬低殿下?”
就怕你不跳出来!刘珍儿心中冷笑,却并不回答。
罗宜人的话里只是一味的指责刘珍儿,对她奶大的皇长子没有半点的维护。皇太后看着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厉,而罗宜人还丝毫不觉。
皇太后决定改变她原先只逐罗氏出宫的打算,不过这个蠢货可以稍后处理,她把目光转向刘珍儿:“你也不用避重就轻,只回答是否和永泽同坐同食?”
“是。”做过的事情无可辩驳。
“那你是认了僭越之罪了?”
刘珍儿的手指死死的抠入地砖:“如果太后娘娘说遵循殿下的旨意是错,那奴婢就认了这个僭越之罪。”
“好个牙尖嘴利的奴婢!”皇太后将手上的佛珠拍在桌子上。
刘珍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奴婢说的是事实,请太后娘娘圣裁。”
生死荣辱都在皇太后的一句话之间,而皇太后又厌恶的要治她于死地,所有的挣扎都仿佛是徒劳,刘珍儿干脆闭上眼睛,等待审判。
“既然如此,那就……”皇太后的声音还没落,就被殿外皇长子的声音打断了。
赵永泽十分庆幸自己来的及时,挥开阻拦的宫人,就大声道:“孙儿永泽给皇祖母请安。”
皇太后狠厉的看了刘珍儿一眼,闭上眼睛又平复了心情,才道:“进来!”
殿中跪伏的人那么瘦小,他差点又没护住。赵永泽心中剧痛,却目不斜视的走到刘珍儿前面,对着皇太后跪下,叩首:“孙儿永泽,给皇祖母,请安。”
“这个时间点了,来我慈安宫请安?”皇太后语带讥讽。
赵永泽抬起头,神色仍是后辈该有的恭敬:“皇祖母还没休息,这个时间点正好。”
“你若是为了地上这个奴婢来的,就跪在这儿反省吧。”皇太后想来没心情跟自己的儿孙兜圈子。
赵永泽跪的更直:“是,皇祖母。”
“好,好,很好!”皇太后气的直接甩袖出了大殿。
皇太后的贴身宫女也快速跟了出去,大殿里一下子只剩下赵永泽和刘珍儿,以及其他几个守殿的宫女。
“珍儿,坐起来,靠在我身上。”赵永泽扶着刘珍儿轻声哄道。
刘珍儿想要挣开,但怎么也敌不过酸软的身体。她知道自己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