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母使了一个眼色,“爸妈,你陪着爷爷先进去把,我和小可在这里就可以了。”
“不必了,都是一家人,还用那么客气吗?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心比仪式重要。”南宫问人道。
“爷爷说的是。”秦胄肃然起敬。
一辆奥迪缓缓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干瘦老头,脸上带笑,秦胄赶紧迎上去。
“舒老早上好,麻烦你跑一趟,过意不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代书法大师,舒通海,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连市委书记都是他的好友。
“秦胄,你这话就说错了,这是喜事,多多益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舒通海手上拿着一幅字,“祝福两位新人,百年好合,美美满满。”
秦胄迫不及待打开来看,白色的宣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百年好合,笔断意不断,绵绵不绝,又一气呵成,象征着美美满满,长长久久之意,书法好,意境更好,落款是舒通海,还有一个印章。
秦胄不懂得书法,只是本能感觉字看着很舒服,其它的感受到没什么,一边的南宫问人见到了却颇为震惊,忍不住赞道:“好字!”待看清楚落款,再次震惊,激动道:“你就是远山先生。”
“我是舒通海,请问你是?”舒通海问的是南宫问天,目光却是看向秦胄,这是礼貌,介绍人的事情,当然是东道主去做。
“赶紧把画收好,别弄坏了。”南宫问人倒是比秦胄还爱护这幅字。秦胄无奈,先是小心翼翼把字卷好,才为两人介绍。
舒通海一听眼前之人竟然是南宫世家的人,大为动容,到了他的级别,自然明白千年世家的底蕴是何等深厚,那是数十代人的积累,每一代家主都是有资格成为首长座上客的人物。
南宫问人也是书法爱好者,见到舒通海就忍不住讨教起来,他的功底不如舒通海,但是南宫家藏着许多名人字画的真迹,见识广博,这一点令舒通海十分羡慕,三言两语,两人就起了好感。舒通海和秦胄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不在理会其它事情了。
当古逸夫的红旗轿车听在红光门口的时候,饶是南宫问人和舒通海也是吃了一惊,暗暗震惊秦胄的能量之大,竟然能够请动这等人物。红旗轿车在我国的地位就不必说了,很多时候,一个车牌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整条街道戒严,一个年级古稀的老者走下车来,虽然没有军装,但是那股冲天的杀气还有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就能想到一个词:军人。
“古将军。”南宫问人和舒通海赶紧迎上去,表情恭敬,古逸夫,他们自然不会不认识。
“你是大书法家,我认识你,昨天方副总还提起你。”古逸夫笑着道。
“惭愧,惭愧。”舒通海汗颜道。
“这是我媳妇的爷爷,南宫世家的南宫问人。”秦胄及时介绍。
“好像有点印象,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这记忆力——”古逸夫歉意道。
“您没记错,上任首长南巡时候,是你陪同的,那一次岭南王也在,我就是那次和您见过一次。”南宫问人却是很高兴。
“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那个时候是晚上,十一半点左右,说实话,那次我可不太高兴,老首长日理万机,晚上还得抽时间接见你们这些人,我好像记得那个时候,你们是三兄弟吧。”古逸夫道。
“古将军好记性。”南宫问人吃了一惊,一个老人还有这样的记忆力,很难得。
一行人进入红馆,在房间里面坐好,古逸夫气场太大,年龄又是最高,坐了主位,舒通海却不肯坐次席,让给了南宫问人,最紧张的却是秦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