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说得怕就是我们这等人了。”
王巧儿听了,不由微微一笑。
话说,她当日初嫁入丘氏,虽然向仰慕丘家乃是百年的世家大户,但看于氏等人的言行举止及穿着打扮,仍遵循着旧例,便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古板守旧。
这倒不是因为她自小生在京城,而是因为这几年随着太后专政,倒象整个京城的女子,也跟着地位上涨似的,街上行走的女子便日渐多了起来,穿戴上也有意无意地学着宫中贵人的样儿,越发的富丽起来。
其实这种风气这两年早就传出京城去了,只是到底不如京城的百姓富足,况且时日还短,也只学了几分而已,至于顺阳城,则是因为大半个城几乎都是丘氏家族,偏这些丘氏子孙们又皆以祖宗为荣,凡事只管抱着旧例行事,全不管人间早就换了天地。
丘若兰此时则悄声对王巧儿赞叹道:“京城众女子真该感谢太后娘娘,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王巧儿点头笑道:“你果是个蕙质兰心的,只是这话放在心中就好,万不可说在外面。”
丘若兰会心一笑,王巧儿也欲回应,却一眼瞥见于氏正微皱了眉头,不由心中一慌,自己自己只顾着和知己说话,却在无形中冷落了婆婆小姑,于是赶忙又陪着笑脸,在旁给丘如意讲解着路上的景观店铺。
丘如意也笑着回应王巧儿,却不经意间看到丘若兰眼中似闪过一道冷光,心中不由得一紧。
这时车子却动荡起来,于氏等人不提防,四人一下子被颠簸得挤作一团,窗子也被晃动开了。
丘如意便就趁往外看去,丘如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母亲请勿惊慌,前边过来了王府的车马,咱们先回避了再走。”
丘如意便将话传给车中众人,悻悻道:“京城什么都好,就是贵人太多了,咱们这升斗小民便是过个街,不知要回避多少次呢。看来还是咱们顺阳城好,除了县太爷的车马,再没有让人回避的了。”
王巧儿便笑道:“你这是因噎废食,总不能为了这个,就不进京城了吧。”
于氏也笑道:“你就是个不思进取的,典型的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丘若兰插言道:“咱们寻常人进取也有个限度,如今行路不用回避别人的,这世上也只有太后娘娘了。”
丘若兰的语气虽是淡然的,丘如意对她是上了一百个心的,自认从她的淡然中听出其中隐含的思慕之情。
于氏也瞥一眼丘若兰,淡淡说道:“虽然是咱们娘儿们说笑,在外面还是注意些的,免得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丘若兰被于氏这么不留情面地说教一顿,面上不由红了起来。
王巧儿刚要打点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外面好些人叫好喝彩声,于是大家的视线都被引到外边去了。
只见前边驶来两辆华丽的马车,车门大开,内里坐着一个华服青年正拥着一个妖娆艳丽的女子招摇而过。
丘如意她们听到的喝彩声,却是路人对那个女子的赞叹,那马车里的人听过,越发得意,竟叫人放慢了速度,好让路人看清自己身边的丽人。
果然便听路人说什么“花魁”,什么“千金难见”,那青年越发狂笑不止,只是眼睛扫过丘家车马时,不由微蹙了眉,转瞬看到车中的丘如意,脸色微变,却又立时转了脸,面上又是放荡不羁的笑。
丘如意不由心中打了个突,暗道:“怎么是他?幸好丘玉晴没一起来,不然只怕又要生出事非来。”
原来车中那青年不是别人,竟是当日被丘如意水淹的安世焕。
丘如意目送安世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