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某相信林牧不是生性凶恶之人,何况,青城又不比金乌道差多少。就算前段时间没有蒙师教导,可现在华诚也回来了,他干吗无缘无故地非要叛出青城?”
冯燕抬头,愣愣地盯着白崖,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若,牧哥哥叛出青城,仅仅是因为你我两人,大师兄觉得此言是真是假?”
“因为你我”白崖浑身一震,他可不是笨蛋,听出了冯燕的弦外之音。
“兰溪隘的陈琳师兄或许还没有注意到,但小妹却是知道的”冯燕喃喃地说道,“牧哥哥习了那门金乌之后,性情日渐暴躁,虽然神智未失,但比以前更爱钻牛角尖了。”
“他洗劫兰溪隘丹房和藏书阁的那一天,正好就是华山论剑两榜传到兰溪隘的同日!”冯燕忽然提高了声音叫道,“大师兄难道就没一点察觉出来吗,林牧他一直都在以你为目标啊!”
“可你总是走得那么快,每当他以为要追上了一点,你就会给他一个耳光,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卑微!”冯燕哭着喊道,“小妹又不愿顺着他,所以他就跑了,很没种地跑了,他觉得自己在青城永远都没办法追上你”
“他以某为目标?林牧他在嫉妒某吗?”
白崖呆如木鸡,他千想万想,还真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在他看来,林牧再怎么也不应该嫉妒他呀,这事情反过来才对吧?
想起当初,他还妒忌过林牧的悟性和天资呢?他练到如今这个地步,出生入死了多少次,连自己的师祖都敲诈勒索过,没脸没皮的事情做了一堆又一堆
就这样,居然还有人妒忌他?妒忌他什么,好多次找死又没死成吗?
“没错,他妒忌你,从我爹领你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嫉妒你!”冯燕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他本就是这么一个人,总觉得自己集天地钟爱于一身,稍有不顺就会怪天怪地。”
“我爹以前对他太好,你进门之后,他原本已经改了很多,被你打怕了。”冯燕苦笑连连,轻声说道,“可你才待了一年多就去了青城等我俩也进了青城后,有华师的看管,他又好了些,可惜华师”
白崖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林牧这表现就是一个典型的叛逆少年,外带有点自闭心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冯扬、华诚,包括他在内,总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林牧的武道才华和智商上面,却从没想过这小子有如此严重的心理问题。
冯燕或许察觉出来了,可惜丫头的年纪太聪明归聪明,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又为了照顾林牧的面子,从来没有在冯扬、华诚和自己面前提起过,从而造成了今天的严重后果。
“亡羊补牢,尚未晚矣!”白崖深吸了口气,缓缓从椅子上站起。
“他会回来吗?”冯燕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白崖。
“某不能保证,但某会尽力!”白崖上前两步,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髻,“去梳洗一下,出来吃饭,都这么大了,莫再让冯师操心!”
“要你管,死老虎!”冯燕粉脸一红,讪讪然地拍开白崖的手掌。
见到冯燕肯跟着白崖出门,冯扬夫妇大感高兴。
白崖婉拒了这一家子留宿的要求,跟宣季立刻借成都的传送阵离开,朝林牧逃走的方向追去。本来冯燕也想跟去,却被母亲杜氏死死拉住,又被白崖几人劝阻,只好悻悻然地作罢。
“无怪乎你的那位小师弟妒忌你,剑指峰上原本那批与你同届考入青城的师兄弟,又有哪个没有嫉妒过你!”听白崖述说完林牧叛门的缘由,宣季也不由心有所感,苦笑着说道。
“小师弟可知道,原本你那一届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