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起来。
他先抹干净了自己脸上的黑灰,用清水清洗了一遍,从脸上揭下一层淡淡的油膜。随着这层油膜被揭下,他的外貌顿时就有了很大变化。
这门易容术是青城那位药堂前辈教给他的,这种油膜叫做易容膏,涂在脸上等干了以后就跟肤色浑然一体,丝毫都没有破绽。
当然,在调配油膜的时候,他还需要加入一些色剂,模仿不同的肤色。等油膜发干之前,还要粘上眉毛、眼睫、胡须等等。
不过,这门易容术博大精深,白崖现在不过只学了一点皮毛,仅仅会换寥寥几种外貌,而且破绽很多,所以他才会每天将自己弄得满脸黑灰。
半晌之后,白崖变成了一个面容稚嫩的少年人,换上一身道袍,就跟十五六岁的小道士没区别了。
白崖拿出琉璃镜比划了一下,咧了咧嘴,感觉十分满意。
随着日头偏西,峡谷里又多了两批粮车,不过,他们也没办法上路了,天色已经有点昏暗了下来。
白崖目光一闪,从藏身处站起,慢慢朝着峡谷摸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峡谷里的道观弟子就开始收拾帐篷,打算启程出发了。
一个正要爬上粮车的青年道士忽然只觉脚踝一麻,顿时一脚踩空,从粮车上摔了下来。
“不好!”青年道士心中大叫倒霉,峡谷地面满是碎石,这摔下来估计够呛。
不过,他显然白担心了,就在他失去平衡之际,背后却有一双大手托住了他。
“师兄,你没事吧?”青年道士惊魂未定,回头望去,只见自己身后正有一个浓眉大眼,面容稚嫩的小道士扶住了自己。
“哦,没事没事!”青年道士摸了摸脚踝,发现并没有扭伤,顿时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弟了!”
“不打紧!”对面的小道士咧嘴一笑,指了指粮车问道,“师兄,我可能上车坐坐?”
“好吧!”青年道士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应下,心中有些疑惑这位小师弟干嘛不跟着自家的道观队伍。
“这位师弟,你是哪家道观的弟子?”粮队上路后,青年道士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
“哼,不告诉你,告诉你就该赶我走了。清心观的师兄都嫌我力气小,不让我帮忙了。”小道士满脸沮丧地说道。
青年道士暗自忍住笑,还不告诉我呢,这不都已经露底了吗?
“那你就在我们梅岭观这边待着吧,什么时候要回去了,就跟我说一声。”
“好嘞!”小道士一脸憨笑,使劲眨了眨眼睛。
小道士在粮车上没待多久,很快就去了清心观那边,还跟清心观的弟子们指了指青年道士这边。青年道士见状,顿时笑着朝清心观那边作了个揖。
清心观的弟子们也各自还礼,那个小道士总是坐不住,屁股底下像是长了螺钉,时不时跑跑这边又跑跑那边,引得众人发笑,都以为对方道观出了个不能安生的小师弟。
白崖心里却没有想笑的感觉,他这么卖力表演是有原因的。
粮队送粮上山,最后必须通过传送阵。把守传送阵的武者必定会检查道观弟子的身份牌,清心观的身份牌他已经偷到手里,但他不能混在清心观的队伍里通过传送阵,那样就被认出来了。
因此,他必须在梅岭观队伍里,用清心观的身份牌混过去。
这样清心观以为他是梅岭观弟子,而梅岭观也不会质疑他的身份,无形中就帮他做了身份证明。
即便如此,当白崖真正通过山腰处的传送阵时,依然暗中捏了把汗。
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