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根本就视而不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诸葛亮身上。
“子布乃是江东之士,也曾听闻孔明先生之名,更有传言说先生自比管仲乐毅之才,不知这句话是否属实?孔明先生一直久居于卧龙岗,刘皇叔三顾茅庐而请先生出山相助,这是真是假?”
诸葛亮笑道:“孔明之名如何能与子布兄相比,子布乃是江东第一谋士。孙伯符创业时,子布更是得到重要,任命为长史、抚军中郎将,更是文武之事都委托于子布。”
“伯符丹徒狩猎中为刺客所伤,不久身亡,子布更是成为伯符托孤之命,辅佐孙将军继承兄位。如今孙将军已然占领江东六郡,兵多粮广,子布功不可没,孔明如何能与子布相比。”
张昭见诸葛亮如此抬高自己,心里更是高兴万分,道:“‘卧龙’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在子布看来实在是有负重望。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割据城池,纵横寰宇皆可;今得到先生,反而接连失败,更是被曹操追击居人篱下,已无安身之所,实在是大失所望!”
诸葛亮哑然失笑,张昭之意,他已经猜到。若非顾及孙刘联盟的事情,只怕诸葛亮也不会恭维于他。没想到张昭居然不知好歹,这可让诸葛亮实在是气急,说话难免有些重了些。
“孔明之才不足与外人道也。”诸葛亮反唇相讥,道:“吾主刘豫州虽接连战败,此乃人民稀少,兵力不足,敌众我寡战败乃是兵家常事也,莫不是子布不知此番道理?”
“如今吾主占领樊口,十余万流民百姓尽皆前来投奔,又有王威等将领前来,此乃大仁大义,与昔日樊口相比更甚从前。当初高祖皇帝与项羽征战天下,屡屡失败,最后高祖皇帝与项羽以楚河汉界,更与项羽平分秋色,甚至将之剿灭,得到天下。”
“若是以子布所言,岂非战败乃是大耻,然知耻而后勇才是真正的胜利,得一时胜利非胜,败一时也非败,乃是权宜之计也。江山社稷非一时之败而定论,是非成败又有谁能一语道尽?”
“若是侃侃而谈便能安邦定国,此乃纸上谈兵,非真才实;两军交锋,败而逃之,临机应变亦是以大局为重也。敢问子布可曾亲身经历大战,可曾亲自指挥大军,又怎知其中之意?”
“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严畯站出身来,驳斥诸葛亮。
司马无忌眼见于此,立即起身反问道:“孔明先生所言乃非正论,敢问先生何为正论?”
诸葛亮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他没有劝阻司马无忌,反而有些欣慰。其实,诸葛亮已经知晓这根本就不是孙权的命令,只怕是张昭、顾雍等人的计谋才是,想要让自己难堪。
“‘正论’乃儒家之经典之言,非孔明之谬论也!”严畯回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乃是吾主刘豫州帐下军师司马无忌也!”司马接着说道,“‘正论’乃《荀子》之中便有言论,非先生所言的经典之言便是‘正论’,而是纠正不正确的言论。”
“这位老先生自幼熟读经学,理应知晓经学之中的《礼》,在无忌看来根本就是白学了。我等乃是奉了吾主刘豫州之命前来,更是使节身份,然老先生虽是长史、中郎将等官职,却忘记我等身份。”
“在此侃侃而谈,而众位却与老先生一同咄咄相逼,莫不是老先生忘了吾主刘豫州让我等前来是为了何事?鲁子敬前往樊口时,吾主更是亲迎,然孙将军却公务缠身,不仅未能亲至,更是放任汝等前来如此刁难,依在下所见联盟之事就此作罢!”..
诸葛亮傻眼了,张昭等人也傻了,鲁肃目瞪口呆,司马无忌之言实在是太过震慑众人。原本还有不服之人也想挑战一下诸葛亮,偏偏遇到了司马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