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官带着人闯进了院子。
这时候自然就该女眷出马了,不过,女眷多数都是伸手,要红包。
外面的情况丫鬟们都如实的转达了进来,袁巧巧听得兴起,有些坐不住,偏着头往外面瞧。靖婉好笑,“想看热闹就出去呗,再不然就亲自为难为难新郎官啊。”
闻言,袁巧巧当真站了起来,“应霜,我去帮你把把关。”
周应霜想要拦住她,奈何,袁巧巧走得快,她现在又不能下地。
袁巧巧就那么理直气壮的分开一众女眷,站到新郎官面前,“吕公子,带琴了吗?”
骆靖博弹一曲凤求迎娶孙宜嘉,这可都快成了京城男子迎亲的一道必备程序了,没人提的时候,或许有人就装聋作哑,少有人会主动弹奏,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弹奏靡靡之音,吟诵缠绵悱恻之词,也是需要勇气的。
可现在人家都提起了,总不能还装不懂,真让人彻底点明了,新娘子就该有想法了。
“带了。”吕公子讷讷的点头应道。
袁巧巧点点头,“那我等就等着一饱耳福了,不过吕公子你为什么非要提醒呢,怎么就不能主动点呢?”仿似有那么点失望的摇头。
面对外面那些拦门的,这吕公子还游刃有余,面对袁巧巧的时候,反而有点瑟缩不好意思,说白了,就是不擅长应付女孩子,尤其是袁巧巧这种“心直口快”的人。
帮他迎亲一众人,都对他露出点微妙的同情。
与此同时,没成婚的想着自己日后会不会有着一样的“待遇”,而已经成婚的,心里有着庆幸,似乎也有点遗憾。
新姑爷要弹琴,这琴案自然非常迅速的准备好。
周应霜正担心自己夫君会被袁巧巧如何为难的时候,就听到了琴声,再听到他抑扬顿挫吟唱词时,面上噌的变得通红,低垂着头,搅动着手指。
靖婉对笑嘻嘻走进来的袁巧巧竖起大拇指。袁巧巧的笑容更明显了些。
静静的听完了,周应霜脸上的热度却久久的消不下去。
全福夫人跟喜娘进来,这是盖上盖头,要准备出门了。“应霜日后是个有福的。”
周应霜拜别了父母,被家中兄弟送上了花轿,而靖婉跟袁巧巧都作为送嫁的姐妹与她同行,第一次上国子监祭酒的府邸。
祭酒大人为官清廉,这一点倒也从晋亲王口中得以证实,并非是伪装出来的,不过因为有一兄弟单独迁出了户籍,成了商户,因此也不缺钱。
进了吕家的大门,也看得出,便是不缺钱,吕家也并不奢靡。
靖婉对吕家大致的了解之后,事实上从晋亲王那里知道得很清楚了,不过是想再亲眼验证一下,才更放心,然后靖婉拍拍自己的脑袋,简直疯魔了,即便是不满意,还能拆了这桩婚事不成?把那总想探寻的想法丢一边去,让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从洞房里出来入席,大概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周应霜了。
靖婉刚回了家,得知三房的浣姨娘发作了。
靖婉想了一下,貌似月份还有点不足?不过,这事儿她又没有去了解过,再说,不管这分月足不足,都与她没关系。生下来养活了,不过是骆家多一张嘴,不至于养不起,没生下来或者夭折了,那也只能是天意如此。
靖婉却不知道,浣姨娘被刘氏勒令伺候骆荣平,试想一个突然间瘫痪在床人,如此大的落差,定然是各种负面情绪纷沓而至,偏生这样一个人吃喝拉撒都需要如此伺候,尤其是大热天的,每日几次的擦身,一个孕妇如何能负担这样的了劳累,而且骆荣平一旦发疯,她还可能被伤到。浣姨娘为了保住孩子,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