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李书记是鼓励我呢,在今后的工作中,我希望李书记能多多给我指点呢!”
李亚洲真诚地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通过你的行为,我也在深刻地反思自己,在西城工业园区的问题上,我明明知道那些弊端甚至是毒瘤的客观存在,但一旦要下决心去铲除这些弊端和毒瘤的时候,就变得是一筹莫展。海宽市长在的时候,我们两个因为西城工业园区的存在的问题,可没少伤脑筋。现在想想,当时之所以迟迟不能解决问题,关键的因素,还是在解决问题的方式上,我和海宽市长的思考方式,都是因人论事,一旦把事情牵涉到具体的人身上,往往会造成很大的阻力,就是自己本身,也常常被具体的人所牵累。说到归齐,还是典型的官场心态在作祟。你呢,完全是就事论事,所以工作起来就少了许多阻碍,你这种工作方法,我还真是要好好学习学习。”
刘岩不好意思地说:“李书记太客气了,其实我才真正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要说学习,我才正经要向李书记学习呢!”
李亚洲说:“好了,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我想知道,下一步你有什么样的打算?”
刘岩说:“我想对西城工业园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进行一次调整,把不能适应本职工作的人员清理出工业园区管委会。”
李亚洲点了点头,说:“你这个想法很好。原来海宽市长在的时候,我们两个也曾经动过这个念头,说句实话,西城工业园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尤其是领导班子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抓经济的料。可我和海宽市长折腾了好长时间,愣是没有办法把这些人赶出去。当时最大的阻碍,就是来自翟礼让,更准确地说,是来自松林市长。现在好了,这个阻碍基本上可以排除了。这一次不用你我动手,就会有人把翟礼让赶出西城工业园区,刘岩,我想问一下你的看法,你觉得谁会把翟礼让赶出西城工业园区?”
刘岩反问了一句:“李书记觉得呢?”
李亚洲笑了笑,说:“这样吧,咱们俩都在手心里写下一个人的名字,看看咱们俩的心思能不能对的上。”
两个人分别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展开一看,上面写的都是李松林,两个人会心地笑了。
李亚洲说:“这次的事情,损失最大的应该是霍发全,听说被打的那些人都伤的不轻,有三四个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霍发全就是再护犊子,也应该知道法不容情吧?霍海肯定是要坐牢了,他的那个霍霍保安公司,恐怕也要树倒猢狲散。所以,”
刚说到这儿,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李亚洲回头看了看,是那部红色的电话,这是一台加密电话,是上级领导与李亚洲联系的通道。
李亚洲立马站起来,走向办公桌接电话。接完电话,李亚洲坐在那儿思考了一会,然后又走向刘岩,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这件事情,受损失最大的虽然是霍发全,而最受煎熬的,恐怕应该是李松林了。不管怎么说,刑警大队是松林市长派去的,事情的发生与他的外甥也有一些瓜葛,如果霍海因为这件事被判了刑,霍发全肯定会因此而迁怒到李松林身上。李松林为了避免与霍发全彻底闹掰,估计会做两件事,第一,就是把翟礼让当做替罪羊踢出西城工业园区,第二,就是主动在书记会上提出让霍发全担任市委副书记,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进入市委常委会也就水到渠成了。”
刘岩说:“那就谢谢李书记了。”
李亚洲说:“你不用谢我,这些本来就是你应该得到的,同时也是你用扎实的工作成绩换来的,在这个问题上,老实讲,我的确是有些柔弱了,如果不是你的这些作为逼的李松林走投无路,还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呢!好了,这件事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