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臻,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萧景姒点到为止,免得弄巧成拙。
晚上,用完晚膳后,萧景姒与楚彧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由于洪宝德的事,萧景姒担心她,有些郁郁寡欢,楚彧也不说什么,就陪着她,听她讲儿时的事。
她说:秦臻很疼她,也很疼宝德。
她说:她与宝德都太小,所以不那么小的秦臻便长成了小大人。
她说:秦臻从来不会想自己,所有心思、所有最好的年华都被她与宝德两个拖油瓶占用了。
她说:若是秦臻能与宝德在一起便好了。
傻瓜,秦臻满心满眼早就用在一个人身上了,怎么和洪宝德在一起。楚彧想,她家阿娆就是被秦臻教笨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感情白痴。
又坐了一会儿,楚彧不想她难过,便扯开了话题。
“阿娆。”
“嗯?”
楚彧拉着她坐在树下的石墩上:“温思染与我说了一件事。”
她抬头:“什么?”
“我们大婚那日,他送了一壶合欢酒,可那壶酒不知送去了何处。”
合欢酒?
温伯侯还真是胡闹!这合欢酒是皇家成婚才会用的酒,是用情药酿的,很烈,偏偏与情药不一样的是,醒了便会忘了。
所以,还有个别名,叫春宵露水。
“若是佳偶,便也促成了一桩美事。”萧景姒笑道。
楚彧抱着她,懒懒地问:“若是怨偶呢?”
萧景姒拂了拂落在楚彧肩头的落叶:“合欢酒醒后便不会记得,若是怨偶,只当是黄粱一梦,醒后一场空。”
楚彧点头,他家阿娆说什么就是什么。
“爷,西陵信报。”
菁华出府见宅有一段日子了,这时辰还来送报,想来便不是小事。
楚彧要抱着萧景姒,懒得伸手:“你念。”
菁华将信笺拆开,是菁云的字迹:“西陵楚帝自缢而亡,国不可一日无君,众臣恭请太子回国,择日登基。”
萧景姒回头看楚彧,他沉了眼,不是难过,却有些失落,许久,他问她:“阿娆,你随我一起去西陵?”
萧景姒思量过后,还是摇头:“父亲伤势未愈,我要留下来照看他。”
钦南王年纪大了,萧景姒作为新媳,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下来照看,菁华觉得没毛病,楚彧就不开心了,说:“可我没人照看。”
“……”又不是三岁小孩,菁华腹诽。
萧景姒失笑,好脾气地哄:“所以,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楚彧不满,觉得阿娆不宠他了。
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菁华作为旁观者,真心觉得楚彧独占欲有点过头,当然,在萧景姒面前,也好哄。
她说:“待你登基后,我会称帝,我会迁都,日后都不会与你分离两地。”
楚彧乖乖点头了:“最多半月我便回来,等我。”
“好。”
楚彧抬抬眼,冷冷瞥了菁华一眼,他会意:“属下告退。”
待四下无闲杂人等,楚彧将萧景姒抱到腿上,一想到要分开半个月,他就舍不得撒开手,亲了亲,又摸了摸,再蹭了蹭,他有些心痒痒,便说:“阿娆,今天我还要看那册子。”
若是让他看了,他便会学,然后,嗯,举一反三……
宝德送的那本春宫册,让萧景姒有些头疼,可能因为是典藏版,用宝德的话说,是取尽精华,所以……有点厚。
“……”萧景姒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