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丁玉蝶心里泛着嘀咕,气早没了,小心翼翼挨过来:“宗杭?哎,宗杭?”
还拿脚尖抵了他一下,直觉他会像恐怖片里那样,应声而倒。
幸好没有,宗杭终于抬头看他:“啊?”
丁玉蝶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纳闷得不行:“大半夜的,你也不回帐篷,坐这干嘛啊?”
宗杭看了他一会,忽然反应过来:“哦,没事。”
他手忙脚乱爬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泥,还不好意思地朝他笑:“没事没事,我坐着坐着就忘记了,走神了。”
***
丁玉蝶又把宗杭掩护回了帐篷。
但他总觉得,其实是有事。
说真的,宗杭来的这一路,表现得不怎么像个失恋的人,但现在真像了:会不自觉地沉默,你看向他时,他又会马上微笑,那种抢在你之前、要告诉你“我没事,你别问,什么事儿都没有”的笑。
关灯之后,他还听到了宗杭叹气,很轻,却好像比沉重的叹息更揪心。
丁玉蝶都被带得有点怅然了,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正迷迷糊糊间,听到宗杭低声叫他:“丁玉蝶?”
“啊?”
“这两天,丁盘岭会找你聊漂移地窟的事,他一定会安排人再下去的。”
所以呢?丁玉蝶竖起耳朵听后面的。
“不管他安排了什么,麻烦你都跟我说一下,我没坏心……你就当,暗地里多了个帮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