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巧巧还不认识这些字,抱着其他的就一蹦一跳进屋去了。
被留下的书信,握在柳倾和手中。
贺兰叶扫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给他洗着头发。他整天紧紧扎着髻,贺兰叶顺便给他揉了揉头皮,放松放松。
长长的头发拧了拧水,湿漉漉铺在背上,柳倾和也不在意衣服湿不湿,坐起身来,笑眯眯朝贺兰叶摇了摇手中书信:“这算是你老情儿寄来的相思信?”
只见这封精致的书信上,落款是邈离。
柳倾和记性很好,还记得当初贺兰叶曾经说过,那些漠北有名的花魁。这位邈离,就是其中一位。
贺兰叶白了他一眼:“如果她们是我老情儿,那齐世……齐洵,不也是你老情儿么。”
“大概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吧。”贺兰叶说着,洗了手接过书信,大大方方撕开来,摊开信纸,与柳倾和坐在长凳上一起看。
信纸上第一句,是吾念三郎亲启。
柳倾和默默看了她一眼。
贺兰叶很淡定:“她们都这样叫,正常,正常。”
信的开头,是一个寂寞妓子夜思情郎贺兰叶,不得安寐,捂面垂泪的自述。
柳倾和微微皱眉。
贺兰叶也有些奇怪,却解释着:“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她需要我帮助,才想起了我。”
“……哦。”柳倾和没有多说,继续跟着贺兰叶往下看。
接下来,就是追忆往昔,什么初见倾心,服侍时忐忑喜悦,贺兰叶离开后魂牵梦萦,到她忍不住自荐枕席,被婉拒后无颜以对,避而不见,却发现情思已深,最终愿意做一个普通妓子服侍三郎宴饮之间。
柳倾和目光复杂,对着贺兰叶微微一笑:“哦?”
贺兰叶也看得懵了,这些都是什么?
而紧接着的内容,更让贺兰叶懵了。
她与好友南烛,烟龄曾说起此事,发现大家都是被贺兰叶一往情深,大家知道贺兰叶成了婚,如今还在临阳,索性把这压在心中的相思之苦,一借纸笔,尽托付于此。
而书信的最后,则是邈离烟龄南烛三人的字迹。
书信不长,短短百字,邈离写得婉转缠绵,跌宕起伏,让人看后,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贺兰叶沉默了许久,揉着额角不知道这三位花魁在搞什么。
“你以往常去逛花楼?”
柳倾和似笑非笑问道。
贺兰叶斟酌了下,小心回答:“应酬的时候,在那种地方好谈生意。”
“唔……”柳倾和颔首,“那你来了临阳,多久没有进过花楼了?”
贺兰叶一脸惨淡:“别提了,我就是个临阳花楼谢绝户,这几年没有一家楼子接待我的。”
柳倾和摸了摸下巴,看着她,冷不丁道:“今晚上,我请你去嫖,如何?”
贺兰叶看着柳倾和,见他一脸淡然,却不知道为何有种紧迫的危险感,刺激的她头皮发麻,正要拒绝,却见柳倾和自顾自话拍了板:“就这样,你晚上时间留出来。”
请她逛花楼?去嫖?
贺兰叶不知道柳倾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配合着,天刚黑就在外头把事情都解决好。回到后院,发现柳倾和已经把巧巧送去了平氏那儿。
柳倾和一身罕见的烟紫色长衫,打扮的少有的精致,与少年时的美艳相比,更多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眉眼间都是动人心弦的诱惑。
“真要出去?”贺兰叶一看他这个打扮,有些诧异。
“嗯。”柳倾和含糊了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