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坚持不住剧烈疼痛的沈重山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低着头的他能看见一滴滴浑浊的汗水打在地面融化开积雪,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甘心地看着越走越远的汽车,总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缺了一块,再也不完整。
而此时前面的车内,许卿不是没有见到沈重山,也不是没有听见他的呼喊声,甚至许卿是清晰地看见沈重山怎么从咖啡馆里面冲出来,追着自己一路跑了这么久,对于沈重山撕心裂肺的喊声,她也已经听见了,但是她不敢让司机停下车,她只能看着后视镜里面的沈重山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跪在地上实在站不起来,泪如泉涌的许卿捂着自己的嘴哽咽得连气都穿不上来,这一瞬间愧疚充满了她的全部身心,她恨不能马上停下车然后冲到沈重山的面前伸手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但是不行,叶浮屠的警告还在耳边,她不敢不相信叶浮屠的话,一旦自己破了那条红线,对沈重山造成了强烈的刺激,很可能,很可能以前的沈重山就再也回不来了。
事业、公司、金钱、权势、地位,甚至于自己的生命,许卿全部可以不在乎,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沈重山的安危,她不能不忍耐,她不能不去相信,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愧疚和自责,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拼命地忍住止不住喷涌出来的眼泪,离开沈重山!peiz
当最终,随着距离的拉开,许卿再也没有办法从后视镜中看到沈重山,她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情绪和眼泪,拉上了后座的隔离门,哭得就好像一个被父母遗弃了的孩子。
天色越发的阴沉,而雪,也似乎更大了,鹅毛一样的大雪眨眼之间就让路上的行人身上堆起了白雪。
此时,依稀还可以想起当初,阳光还算明媚,雪花纯白,男人和女人执手相约每年看雪,在雪地中漫步,因为可以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一起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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