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异样的眼神,她撇过头去不敢和女儿对视,虽然内心有些不满自己女儿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把自己当敌人一样看待,但在其内心更深处,又何尝不是有那么一些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羞愧。
赫连理也愣了一下,他之前也是完全没有想到沈重山会这么做,不过他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沉默了片刻,赫连理问:“决定了?”
沈重山点头回答说:“决定了。”
“沈大哥”赫连秀秀弱弱地叫了一声,像是一只仿佛快要被遗弃的小鹌鹑一般委屈。
沈重山扭头给赫连秀秀一个放心的笑容,说:“我只是搬出去而已,阿姨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再上门来蹭饭的。”
沈重山的话让赫连秀秀好歹算是安慰了一些,而赫连秀秀的妈妈也连忙应声说:“尽管来尽管来,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好。”
这句话到大半都出自于她的真心话,毕竟把沈重山赶出家门,还是用这么绝情的方式,赫连秀秀的妈妈心中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想起之前自己也没有给沈重山多少好脸色,但是沈重山却一直都对自己一家人感恩戴德,家里能做的一切事情也都全力去帮忙,的确像是承了自己家救他的恩情,这样的人不说多好,但的确肯定不会是一个坏人,而自己现在却落井下石,怎么说都的确有些过分了尽管,这是自己家,沈重山和自己家非亲非故,留下他是情分,不留他是道理,但人心终究是肉长的,这么几个月相处下来,也终究有些感情存在。
沉默了一会的赫连理忽然站起来,说:“那行,今晚我们爷俩喝一杯。”
说着,赫连理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了两瓶土包装的白酒,他说:“这酒是我们老家酿的,有年了,烈得很,你行不行?”
沈重山笑眯眯地说:“不行也要行啊!”
赫连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点头说:“好好好,那我们来喝两杯。”
赫连理一直都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就算是喝酒,他也多半不怎么说话,只是端着酒杯很紧凑地和沈重山一杯杯地碰,而沈重山也来者不拒,只要是喝完了,倒满,然后就继续干掉。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两瓶一斤装的白酒下了肚,这年的纯酿虽然谈不上多名贵,但是却胜在一个货真价实的粮食酿造,并不是那些工业酒精勾兑出来的假货比拟的上的,因此口感虽然辣而呛口,但是喝了却不头疼,这酒正如赫连理所说的很烈,一斤下了肚子,两个男人都有些醉意,沈重山年轻体壮还能扛得住,到是赫连理毕竟上了年纪,虽然常年在工地干体力活让他的身体素质不错,但也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因而这一斤酒下去,已经是差不多摇摇晃晃的了,最后赫连理在妻子的扶持下去休息,而沈重山则出来到外面的马路牙子上蹲着吹风散酒气,没多久,身边来了个轻巧的身影,那熟悉的淡香和绵软的呼吸让沈重山知道这是赫连秀秀来了。
赫连秀秀就这么呆在沈重山身边,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
“怎么了?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沈重山扭头带着酒气对赫连秀秀笑道。
赫连秀秀伸手拍开了沈重山要伸过来摸自己脑袋的爪子,气哼哼地说:“就是你欺负我啊!”
沈重山哭笑不得地说:“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么会欺负你。”
赫连秀秀抬起头盯着沈重山,嘟囔道:“住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搬走!”
沈重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漆黑无月也无星辰的天空,说:“我毕竟只是个外人啊,我也不可能一直就在你们家这么住下去,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住在你们家,就要吃就要喝,这些都是花销,或许我工作之后有了工资交给你妈妈,这样能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