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孟嬷嬷竟然被个来历不明的丫环伤了,真是火气冲天。
画眉将崔无忧护在身后,面色紧张。
下人听了崔老夫人的话,闯了进来,将挣扎不休的画眉按在地上捆住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个声音:“老夫人,刘家老爷到了。”
崔老夫人命人将孟嬷嬷扶起,送到椅子边坐着,这才道:“让他进来。”
刘大老爷听到崔老夫人有事要他,心中欢喜,他没想到崔家对这位姑娘竟然如此上心,他才救了个人,就频频找他。
刘老大爷按耐着欢喜,进了屋子。没想到,进屋才发现屋里气氛不对,不光那位崔姑娘坐在地上哭,还有崔姑娘身边那个叫画眉的,还被人捆了起来。
刘大老爷暗叫不好,难道,难道是因为崔姑娘失了清白之身,要被沉塘?只有这个可能了,他忙道,“老夫人,小姐好不容易回来,她在那地被吓得不轻,您可不要……”
“小姐,哪来的小姐?”崔老夫人面露不悦,“我倒要问问你,你说送来的这位是我府上二姑娘,怎么倒送来一个假货?”
假货?
刘大老爷额头冷汗直冒,“老夫人,什么假货,小的没听明白。”
崔老夫人眯着眼道:“这个不知哪来的东西,连府上的人都认不清,连处了十几年的奴才都不认得,主子?哪家的主子?还有这个带来的刁奴,也不知哪来的,莫不是你刘府送的吧!”
刘大老爷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他隐瞒了抓崔时仁有关的消息,只说了怎么救的崔忘忧,又带苦色道:“当时是这丫环说崔家小姐被山贼抓了,我一问,知道是京城崔府的小姐,便二话不说,派人去救了。他们又说要急着回京,我这才将人送了回来,我是真不知道啊。”
崔老夫人又问:“我两个孙儿去了怀远县江家吊唁,你又跟江家是亲戚,怎么,没见着那两个孩子?人呢?有功夫送一个不知身份的姑娘,怎么不送送我那两个孙儿?”
对啊。
有空送这个不知道哪弄出来的冒牌货,怎么就偏偏没空送她两个孙儿?两个亲孙可比一个不知来历的孙女重要多了!
画眉不甘的叫嚷:“我家姑娘有身份的,她真姓崔!”
这个刁奴怎么还在,崔老夫人不悦道:“来人,将她拖走拖走!”不想看到这个人。
这时,崔无忧忽然低泣道:“祖母,我是荣华,我、我在山窝的时候撞了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敢告诉您,怕您伤心,所以……”
她哭得厉害,“祖母,这事您不要告诉我爹娘……”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崔老夫人皱了皱眉。
刘大老爷冷汗更得更厉害了,他隐隐想起这位姑娘似乎跟身边的丫环说过一些乡间趣事。这,这难道真的是……他救错人了?
这种鬼话,谁信?
可崔老夫人还是犹豫,她看向崔二太太:“黄氏,你说说。”
崔二太太道:“也不她的话是真是假,不如先放着,等时仁回来了,让时仁认一认。不过,若是她在遇到时仁之前就伤了脑袋,这就更不好认了,不如,娘,写封给大嫂,让她把采玉送回来。”
她说完,又否了这个想法,“不成不成,我记得大嫂采玉有了身孕,所以荣华那孩子才将人留了下来。”
“不如,让她写几个字,捎给大伯母,就算人失忆了,字画也不会变的。”崔荣锦的声音从屋外慢慢传了进来,丫环掀开帘子,崔荣锦脸上蒙着轻纱,款款而入。
若是自家人见面,自然不需弄这面纱的,可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