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于她而言便是万分要紧的关键时刻了。
不那么做,否则怎么办?
强行制止,凭着这蠢货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自言自语从而暴露点什么吗?
还是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狗胆包天的假太监爬上主子的床,强迫主子与自己一日夫妻,从而痴心妄想的以为等明个就能从太监摇身一变,成为未来皇后了?
莫说这欺君之罪没被宰了,她这德行也当不了什么狗屁皇后,更何况这货如果不做大内总管,她这任务怎么算?
强行附体这是她头一回尝试,刚上身那会自给也不是很好受,有些晕眩,但此时此刻的局面却不是能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时候,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出门外就着院里一桶井水将头而下,摸着湿漉漉的衣服,她再三确定胸前那布裹得厚且紧露不了馅,这才急着又拎了一桶井水冲回了小屋。
提着水桶几步来到央身边,“殿下,奴才方才似是误食了什么迷心的药,其罪当诛,奴才但求一死,可在殿下问罪以前,先容奴才再放肆一回!”
说罢,她便将那一桶冰凉的井水兜床上那人自上往下这么一浇!
本来她说容她再放肆一回的时候,漂亮的眸子蓦地睁开,瞧清楚了站在自己身边湿漉漉的奴才特别,见着那一桶水竟朝着他泼来,便连忙将眼又合上。
哗地泼了他一身透心凉,神志转而清醒了许多,静静地盯着泼完了水便跪在床边,开口问他的奴才。
“殿下可清醒一些了?”
他下意识的想起神志尚还有时,这奴才看他的眼神,兴许真是错觉,可仍旧有些不安,他皱了皱眉,起身扯过挂在床边的裤穿上,坐在了这湿漉漉的床上,双手一边紧紧的握拳,一边尽可能不露神色的平和道:“特别,你抬起来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他真想想要说的,或许是让我看看你的眼神,究竟还是不是那个随我长大的自己人?
十四应声抬起了头,她从未做过奴才,兴许在这一刻即便是刻意了几分,却还是临摹不出精髓的,迎上皇子央探究的目光,清和的说道:“这药催人心智,非常下作,殿下此刻的清醒,只是暂时的,奴才请命,前去太医院取药!望殿下批准。”
这一双眼,该怎么说呢?
不知是不是幻觉,他更觉得是自己眼花,似乎隐约看到这奴才有一只眼下似有一颗妖濯如血的泪痣,眨个眼便又没了,再眨个眼似乎又有了,忽隐忽现的,着实怪异。
可这会子,他的关注点却不是在怪异之上,而是这双眼里的神采让他迎来了一次冲击!
该怎么说呢?
惊艳!!
他从未见特别的眼神会有这么干净的时候,那里头仿佛住着一方怡静辽阔的自然,无争亦无欲。
再一股晕眩袭来,那种鬼使神差的魅惑,在他四肢百骸再一次的肆意起来。
“殿下?”
他只关注着这双眼,忍不住凑近些,想将里面吸引着他的一方怡静给看得更仔细些,不知不觉在药效下便已心生旖旎,越发感觉口、干舌燥,神志昏昏沉沉。
十四瞧他双眼又迷蒙了,便起身打算去太医院那偷点解药,不料一只手却被紧紧抓住,一冷一热之间衍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你…要去哪?”那声音沙哑,嗓色撩人。
“奴才去太医院取药。”她低下头试图掰开那两只手,掰开一只便又再一次抓紧。
那泛着魅惑的冰冷自手心传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正对那股子冰冷的渴望,仿佛它可以浇熄四肢百骸难受极了的火焰。
十四附身的限时是一炷香,也就是十五分钟,当真没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