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梨白是一时穷词还是真有什么事一时找不到话头,出奇的没有及时接话,只弯下腰圈了一地惨不忍睹的木门尸首,抱着乘月离开,片刻之后,再来时已然临时拍组了一个简易门板,一边嘟囔着“没事,你继续睡,我给你把门装好”,一边撒了一身月辉以内力嵌门。
很快,木门被安好,梨白进屋在角落里贴心的点了熏香,据说是他独家特制专用驱蚊,没啥味,不伤人,却能有效灭蚊虫,是居家必备品。
燃了香,便退出替她拉上门,又走了。
十四这会子,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难道真被她胡诌中了,人真是大半夜梦游跑这来手劈木门么?
梨白他又做噩梦了。
同一个噩梦,只不同的是,醒来时他清楚的记得,有人要杀他大姐!
记不清梦里是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还有那个连脸都模糊看不清的人,为何他偏偏知道就是她呢?
惊醒时,那一腔悲痛主导了他的神经,见到了人还活着,还活生在他眼前!那波涛汹涌的情绪才得以退潮,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把人门板给拆了。
摸回了地铺,他擦了擦后知后觉惊出的那一身冷汗,虽想不起梦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一想到惊醒时那仿佛不属于自己,却又强大到完全能主导自己的情绪,他便没了睡意,提起轻功索性找块地练武去,这一练就是一宿。
日子仿佛就这么契合的定下来了,每日乘着第一缕曙光,梨白会准时抱着盆来她屋里报到,水是给十四洗脸用的,梳妆台前一把木梳第一下总是给他准备的,她洗脸,他梳头,一个在床这边,一个在梳妆台那边。
偶尔吧,梨白会对着镜子自恋的感叹:怎么就长得这么俊呢?
各自梳洗完毕,一碗早面每回梨白三两下就给狼吞虎咽的搞定,然后风急火燎的先跑去占块地练功。那粗鲁的举止白瞎了一副谪仙的皮囊,十四已然是见怪不怪,雷打不动的一如既往般淡定泰然,只不过…每天这个时候她心底真的很愁。
十四尤为不爱吃面!
所以每一天早餐,她面碗里的面条,十之有九会进到附近的那小馋熊的口里,还是偶有一回十四无意间才发现,自己偷偷倒掉的那一碗面被一只黑棕色的小狗啃了,仔细,才发现那竟不是土狗,而是一只胖弄弄地小熊。
是以,很长一段时间,十四几乎是习惯了空腹早晨的。
中午时候,梨白总会兴致盎然地下厨捣鼓,弄些个五颜六色怎么看怎么像黑暗料理的药膳陪她一起吃。
那味道…超级难吃。
但一般到了那时候,十四就很饿了,也就没多挑剔,基本都吃下个七分饱。
梨白这时候吃东西就斯文了,俨然一副能够格与他皮囊齐驱的超脱尘世的淡然像,吃的那叫一个精细儒雅,小口小口的,明显是他自己也嫌弃这东西太难吃!
到了晚饭的时候,就没那么多讲究,少侠喜欢串肉烤来吃,碍于天天吃烤肉对身体不好,容易上火,所以,三天烤一次肉,两天卤煮烩凭他自制了。
简而言之,早晨一晚素面,素的除了能吃出猪油味,剩下的就是盐了,偶尔掳几根山毛野菜搭搭色,也亏得那只小馋熊爱吃。中午一顿药膳大杂烩,五颜六色的黑暗料理,除了胆识魄力逼人的十四,没人啃得下去几嘴的。晚上那会就是肉,可劲补,吃的最多最凶的,非少年梨白莫属。
偶然洗个澡什么的,老十四喜欢蹲树头顶着太阳暴晒那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小梨白喜欢找块阴凉的风水宝地可劲抖,抖他那一乌的水珠子,直到彻底抖干了水份。
换以前,这事其实十四也爱干,拿毛巾擦擦抖抖,就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