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戴着幞帽的男子,身上还背着一个木箱子。
再走近一看,穿着官服的黄瑜满脸疲惫,已然不见之前所见风采奕奕,脸上的胡子也未曾刮干净,而身后那人比之黄瑜却要矮半头,近前一瞧,却是许久未见的木泠。
黄瑜边走边将身上的披风摘除,递给身后的木泠,随即走到林菀儿的面前,“琀儿。可安好否?”
林菀儿循例给他行礼,“父亲,儿安好。”
木泠将手上的箱子连同披风直接递给离她近些的小五,径直上前便拉过她的手腕仔细把脉了起来。半晌才道,“嗯,的确安好。”
“先进屋说吧。”黄瑜道。
几人相携进屋坐下,翡翠与紫薇相互侍候左右,黄瑜便开门见山道,“积福寺之事,阿玲已悉数与为父道来,琀儿,你不该掺和啊。”
林菀儿也知自己不该掺和,但她不管怎样就是想要挣个名声,好为了不被人道一无是处。
木泠却制止道,“阿耶,小妹才脱离危险,过去之事便过去吧,再者,小妹这一遭可是得了圣人的褒奖,京都人的议论比评可比之前好上许多了。”
黄瑜看了一眼木泠,“你倒是学会护短了?”
木泠笑了起来,用她那独特的沙哑的声音问道,“小妹,你先同我说说灵慧师太的情况。”
林菀儿颔首,道,“积福寺案后师太山中采药归来,召见了欧阳郡主,之后师太便闭关至今,自她闭关以来,日日饭食都用,直至昨日她的饭食便未曾动过了。”她尽量将事情最简化又最详细地向他们说明,“今早圣人莅临,想要召见师太,我前去叫唤,却一直未应,圣人拍千牛卫强行推开师太禅门发现师太吊着白绫自尽而亡。师太曾同我说过,已无共剪西窗人,故而西窗她绝不会开,可今日开了禅门后我发现,师太房中的西窗竟大开着。”
“故而,你觉得,师太是被人所害?”黄瑜轻声道,“那你觉得最有可能的人是谁?”
“父亲,这佛堂也就只有两个奴婢两个小厮一个护卫,再也不曾有谁了。”林菀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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