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去将我的笔墨纸砚拿来。”林菀儿将伸手在眉心捏了捏,她想试着将她能想到的都画出来,只是她去却听到身后响起翡翠的声音,“娘子,紫薇还在榻上呢,奴婢去吧。”
林菀儿这才恍然大悟,扭头想表示歉意,却见翡翠早已进屋将笔墨纸砚端了出来。
翡翠虽说不曾有紫薇那般的熟练,但凡事都做的极为老成,半晌,几子上便铺好了笔,磨好了墨。
林菀儿捏起笔,竟却不知该如何下手,倘若元戒背后真的有人,那么此人定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且定是在寺中能够说得上话之人,再者,惠良师父替元戒求情时,元戒竟自尽了,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惠良?再者,惠良为何会在广场上一跪不起呢?
在林菀儿的眼中惠良是个得到高僧,且一直在文景阁抄写经书,回想起文景阁的书架,同样的经书都是一摞一摞摆在那处的,就是说每本经书已然有许多的抄本,根本没必要抄写,可惠良却还是一直在抄,为何?
直觉告诉她,这个惠良背后定有一个秘密。
且先不管惠良,她将手中的笔放入砚中蘸满了墨,下笔开始画了两个案发现场的图样,一个是方丈室,一个是冰窖,在冰窖中,虽说各个角落都能看到,但那毕竟只是烛火,看到的也是大致的轮廓,其实也并非能看清什么,箱子大小也都差不多,也不能看出些什么来。
林菀儿忽而眼前一亮,冰窖中,除了箱子,还有一样东西,凿冰锤。
方丈是个武艺高强之人,凶手就那么笃定方丈吸入迷烟一时半刻就醒不了?倘若是她的话,为确保万无一失,定会使用凿冰锤将其锤晕,或者直接锤死,而不是等他慢慢的醒来然后一动不动的等着被冻死。
笔尖离纸,一把凿冰锤出现在了纸上,只是林菀儿却顿住了,笔尖那被蘸满的墨一不小心滴到了纸上,化成了一朵黑色的花。
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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