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语气中的急切和担忧让在场的人更加鄙夷,这个诚意伯果然几十年如一日地拎不清,把有出息长脸的嫡长子和嫡长孙撇在一边,反倒把两个庶出的放在心上疼着宠着。他们谁家要是有徐其昌和宁非这样的后辈还不得高兴死,唯有这个诚意伯,不看重就罢了,还上赶着糟蹋怎么能不让他们火大
全族人,无论日子过得怎么样,没几家瞧得上诚意伯府的,也没人愿意跟诚意伯府打交道。诚意伯本就宠妾灭妻,原配夫人去后死活不愿续弦,想把心爱的小妾扶正,被族里压制住了,他索性便让小妾当家管理府上的中馈。
别家管家的都是正室夫人,谁愿意自降身价跟个姨娘小妾交往所以这么些年来除了那等想从诚意伯府得好处的都无视诚意伯府的存在,没有落井下石那还是看在徐其昌的面子上。
徐其华如杀猪一般捂着眼睛哀嚎着,“爹,爹,我全身都疼,疼死了,大哥下手真重,他这是想打死儿子呀爹,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是不是要瞎了呀”
都这个时候他仍是不忘告徐其昌的状,众人脸上的讥讽更浓了。宁非看得很清楚,他爹虽然打得用力,可都不是什么要害的地方,怎么就把他打死了。
“三叔,这话可不能胡说我瞧得清清楚楚的,我爹都气蒙了,十成的劲儿顶多使出二三分,要真存心想打死你,你这会还能这样中气十足地喊疼族人都瞧着了,你可不能冤枉我爹”宁非替他的喊冤,“再说了,长兄如父,我爹是你兄长,怎么就不能教训你一二了”
徐氏族人都纷纷附和,指责徐其华说谎搅事告瞎状。可把徐其华的气坏了,觉得全身更疼了,叫唤得更大声了。一个劲“我的眼睛,我要瞎了”地干嚎着。
这可把诚意伯心疼坏了,看向长子的目光似淬了毒一般,“你这个不友不孝的逆子,你弟弟怎么惹到你了你下这样的毒手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无情无义阴毒的玩意早知道,早知道”他气愤的脸红脖子粗,一时憋气说不出话来。
徐其昌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爹,心头连点波澜都不起,对这个爹他早就绝望透顶,“早知道爹你就一把掐死我了是吧可惜我活下来了,活着长大了,还活得比你那心肝肉生得庶孽有出息多了。爹,你信不信我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他”他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徐其华。
诚意伯更是惊怒,“你敢你个没有人性的我,我到衙门告你去,对,我要告你忤逆不孝。”
地上的徐其华心里可得意了,跟着叫嚣,“爹,告他告他”等他被定了罪下了大牢,大将军府就是他的了。
徐其昌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满脸都是嘲讽,“爹要告我何必去衙门呢毕竟儿子我位高权重,衙门敢接你的状子吗你要告我还是到圣上跟前才更好,圣上是至孝之人,见不得人忤逆不孝。”顿了一下,“不过爹你可得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告我不孝可要拿出证据,毕竟每年四时八节的我这个被赶出府的嫡长子可从没落下过,就因为我这个长兄管教了一下庶弟你就要告我可别忘了不孝之前还有个不慈呢。毕竟您老的丰功伟绩全京城都看着呢。”
“你,你”诚意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非看了看他爹,目光可同情了,咳,都说他命苦,要他说还是他爹比较命苦,有这样一个偏心眼的糊涂爹,真是太糟心太不幸了。他虽然沦落在外日子过得苦一些,可奶娘和舒伯都十分疼他,想着法子让他吃好穿好。
于是宁非眼睛转了一下,蹲下身小声对他偏心的祖父道:“祖父啊,您还没看清楚形势吗您还想着告我爹,恐怕您前脚进衙门,后脚我爹就能把三叔四叔弄死。我爹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万万人的。”
瞧着地上他三叔眼里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