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他倒是听出了深意,还真找了个人少的道观。那道长好心收留了他,可能还是住的不踏实吧?
过了半年,那道士和小童都被他用慢性药不紧不慢的毒死了,而那半年他也和山下的人混熟了。观里人死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扮起了道士,这一切倒也天衣无缝的没人察觉。
这道士,一做就是一生。可是,他的心却不是出家人,而是一直往歪门邪道上钻。这些,你当是了解的吧?”
“呵。”见她不说话,糟老头轻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么多么?”
娄玉龄愣了很久,才艰难的蠕动嘴唇。“不知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糟老头半阖着眼,“可是很多事都没整明白。你明白么?”
“……”娄玉龄摇着头,因为她发现自己越看也就越不能理解这糟老头了。
她追了他六十多年,对于糟老头的很多习惯她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可是此刻她却觉得他很陌生,和以往认识的那个他不能完整的重合在一起。
一个自以为很懂的对手,实则理解的是九牛不到一毛,这种挫败感是她不能容忍的。
“你是想让她替你活下去,整明白你没明白的事?”萧何觉得自己说了一个绕口令,这个方才困扰他的问题现在算是倾吐清楚了。
“师妹,像人家学学。”糟老头打着哈哈,完全无视了娄玉龄瞪着的白眼。
“别整天喊打喊杀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女人嘛,要温柔。以后的日子还长,要多思考,别得了老年痴呆让阿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你说是吧,阿姐?”
“咯咯咯……”那诡异的木头脸上嘴型又变成了月牙,它“咯咯”的笑着,原本和谐美好的氛围再度变得阴森森起来。
这种氛围是萧何非常不乐意见到的,人打架他或许还会唯恐天下不乱的掺和一脚,可是是鬼打架嘛,作为旁观者量他胆子再大,也会觉得心里毛毛的。
特别是木头脸的阿姐,他甚至觉得女鬼那张烂脸要可爱的多,多多少少,他们还有点共通性。可是阿姐,他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个,娄玉龄婆婆啊!”萧何想着自己的叫法当是没错的,“您能让那个阿姐,别笑了么?”
娄玉龄对于他这突变的称呼倒是没什么不满,只是略微不习惯的皱眉,“阿姐。”
果然,木头脸是听她话的,娄玉龄一说话便安静了。
井底静悄悄的,生息像是都消亡了。
雨水从井口落进来,“啪嗒啪嗒”的响在井底的石壁上,溅起层层水花,一阵清风吹过,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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