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往盆边淋一些，地上也要有一些血。”王一凡赶紧吩咐，“放水，研开，用笔在背上涂画，要快！”
“爷，我不会啊！”玉环为难。
“不要紧，只要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就行，你俩一起来。快点！”王一凡俯卧在榻上。
飞燕和玉环女手忙脚乱地加水，搅拌，用墨笔蘸了融好的颜料，在王一凡背上涂绘起来。
不一会，黄二跑进来压低声音喊道:“来了，来了！”
一见玉环和飞燕没弄好，黄二劈手夺过盆子，张开两手蘸了颜料在王一凡背上胡乱抹了两抹，然后把各种用具一推，塞到床底。
“娘们办事儿就是墨迹！”黄二斥道。
“哭总是拿手吧？哭，就像死了黄二一样哭。小姐进来了就往她怀里钻，别让她有机会观察！”黄二匆匆忙忙地交代，然后自己就把手往脸上抹了两抹，呜呜咽咽地哭将起来。
“呜呜，爷啊，你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伤成这样呢？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遇到个好主子……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可怜的奴才吧！爷啊……”
玉环和飞燕也不敢笑，就跪在床边，低低地哀泣着，听到“遇到好主子”的话，也不由触动心事，身为奴才，生命、爱情皆不由己，于是不由流下眼泪，越想越觉得人生灰暗，哭得是哀哀切切，柔肠寸断。
林诗伊忸怩忸怩地从外面进来，还觉得有些磨不开面呢，却听得哀哭声传来，不由大吃一惊，花容失色，顿时失了方寸，几步便冲了进来。
“无赖！”林诗伊唬得魂飞魄散，眼睛“刷”地就红了。
王一凡裸着的后背，红肿一片，鲜血弄得浑身都是。
飞燕转过身来，扑到林诗伊面前，抱住她的腿，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小姐，快救救少爷吧，救救他吧！”
玉环醒悟过来——呀，哭过头了！
玉环也扑过来，抱住林诗伊另一条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抽抽噎噎，几乎上不来气了，也不说话，就在那哭。
林诗伊声音都变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警告他们不得下死手的！他当时也……混蛋，我要杀了他！”
林诗伊愤怒地喊起来，转身欲走。
“小姐，救人要紧啊！”黄二哭喊着，“爷这一回怕是在劫难逃了啊！”
林诗伊猛醒，迅速掏出一枚丹药，喝道:“去找医师！”
玉环爬起来就向外跑去。
“回来！”黄二怒喝。
“不……不要……找医师！”王一凡断断续续地道。
笑话，找医生就露馅啦！
“少爷怕有人买通医师！没有医师还能活命，有了医师反而会丢命！”黄二解释道。
“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咳，咳……”王一凡咳嗽着，嘴角流出一缕血。
林诗伊大急:“别说话，快把丹药服下！”
林诗伊抢上前，帮王一凡服下丹药。
林诗伊松了口气:“没事了！这丹药名百回丹，救死扶伤有奇效，号称无伤不治。”
“诗伊姐姐……”王一凡艰难地伸出手，“不要……费劲了，这次……我不行了！不怪……你，都是我……不好，不该摸你……”
林诗伊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防止他秃噜出不好听的话:“好无赖，你不会有事的！你要信我，我只是想……我没想……”
“我……不怪你。生命……到了尽头，才发现……最珍贵的……就是你……身边的人……”王一凡赶紧打住。
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