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从公安局出来,苏庆知拨通了徐有志的电话:“徐大哥,让秦升回隆裕县一趟,带几个熟悉这边情况的人,现在就回来……嗯,家里边出了点事……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
……
苏伟年为了让儿子尽快返校,当天下午就要办理出院手续。
苏庆知没辙,找主治医师咨询,医生建议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毕竟是腰部受伤,如果留下什么暗伤就麻烦了。
“爸,你就听医生的话多住几天,我在给老师请过假,不碍事的,再说这刚回来,还没喘口气呢你就要赶我走,我还想尝尝我妈做的饭呢。”
苏母听了,心里很高兴,劝苏父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安心养伤,今晚让他在家里住一宿,明天再回学校。”
苏庆知感慨,在父母眼里,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什么事都没有学习重要。
只是,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学校一直逃课,不知道两人会作何感想……
晚上,苏母炖了一只老母鸡,又额外炒了三荤一素。
苏庆知中午没有吃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饭时狼吞虎咽的,并且口若蜜饯,一直夸老妈做的饭好吃。
苏母看着他吃,溺爱的笑道:“慢点吃,别噎着了,又没人给你抢。”
吃完饭,两人一起去医院给苏伟年送鸡汤,苏庆知在病房里说着学校里的逸闻趣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苏母晚上要住医院陪护,苏庆知便独自回家住。
他本来想出门的,但是担心老妈突然回来查房,万一看到自己不在家,就很难解释了,因而当天晚上没敢出门。
秦升带着几个小弟回来了,苏庆知提前交待过让他们不要暴露身份,他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
徐有志与飓风网吧的老云一直关系不错,下午的时候,他给老云打了个电话,两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闲话家常。
他旁敲侧击的从老云口中得知,阿青依旧是飓风的常客,几乎每天都会去网吧里鬼混,并且隔三差五的带女学生去二楼的小包间玩。
徐有志将这些信息反馈给了苏庆知。
“看来你离开后,阿青混的不错嘛。”电话里,苏庆知与秦升商量着对策。
现在的秦升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好勇斗狠的小混混了,他的骨子里依旧有一股狠劲,但是懂得隐忍了。
他这些年的摸爬滚打,明白了一个道理,枪不可怕,可怕的是拿枪的人。
做小混混,哪怕做的再大,终究是被人当枪使的,他想要做拿枪的人。
要实现这个目标,有两个条件:首先要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其次要有钱。
为了漂白自己的身份,秦升曾去公安局自首,控诉自己误入歧途,做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然后掰着指头一件一件的说给警察听,负责录口供的那位警察一度认为他是神经病……
秦升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根本无从查证,比如有一年大年三十,他抢了一个女的五十元钱;有一年夏天,打劫了几个中学生的两包香烟……
诸如此类案件,基本上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范畴,公安局每天忙的连轴转,哪里有闲工夫搭理这种神经病呢。
录完口供,交了罚金,警察把秦升的档案封存,又对他进行一番批评教育,告诫他要重新做人,最后把他撵出了公安局。
当然,如果把他关拘留所十天半个月,他也认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漂白身份,这才是他以后安身立命之本。
现在,他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