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解战袍》第85场,a!”
刑部大牢,一批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重犯,拖拖拉拉的从暗无天日的监房里提出来。
外头三声炮响,狱卒领着犯人们来到几张摆满吃食的排桌前,请他们吃饱了好上路。这断头饭,是规矩,也是恩典。
一支队伍打着全副仪仗,鸣锣开道、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今天没有太阳,这支鲜明耀眼的队伍,在这样灰蒙蒙、黑沉沉的天气里,于皇家威严中显出别样的萧杀。
一色的灰色路障;残忍的眼神、噪杂的声音,作为看客的人群;或麻木或惊恐的人犯;满面胡须、打着赤膊的刽子手;鬼头刀一般威武的器具;中间坐着衣冠楚楚的监斩官……原来,这就是砍头时的情形。六年前,她没有亲历,没有与她的亲人们死在一起,可耻的逃了。苏若下了马车,拉上风帽往前去。侍书跟另一个丫头画屏使劲撑着身子,以免人群挨到苏若。
“吉时到……”
大红衣衫的刽子手高举起手中寒光照人的砍刀。
“啊!见红了!”
“你们看,那小娘子是不是要生了?!”
“挺着大肚子上刑场杀头,作孽吆!”
看着下.身已然见红的犯妇,监斩的官员们犯了难,这没有成例啊!继续杀吧,一众百姓们看着呢,一尸两命,显得朝庭不仁、天家狠辣。不杀,处斩的圣旨还供在上头呢,你敢抗旨?!
饶是刑部尚书素来见多识广,此时也没了主意。他只得躬身冲着主位上坐的人道:“郑王殿下,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三位监斩官,中间是位俊秀斯文的青年,头戴翼善冠,身穿赤色蟠龙袍,越显得面如冠玉,清贵卓然,正是皇长子郑王高炎。
此事父皇震怒,务要严办,可是……高炎抬眸扫了一眼远处命悬一线的孕妇,略一思索,果断道:“抬进去,找稳婆来接生!”
左侧的户部尚书眼前一黑,若是留下了这个孩子……他强压下心中惊惧,陪笑道:“殿下说的是,可要是为犯妇接生,若陛下怪罪下来,下官等,也实是吃罪不起啊!”
高炎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元尚书,本王知道这案子,你即是证人,又是半个苦主,自然希望犯人尽皆伏法。可正因为如此,若叫人说你衔怨报复,传出去,对元尚书的官声,也有碍吧?”
元慎思脸色一变,高炎这就是说,你涉事其中,本应回避,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可他哪能听之任之,硬撑着道:“殿下,明旨已下,纵然是您,也不好……”
高炎冷笑道:“本王岂敢抗旨!只是,元尚书,圣旨上,可有这孩子的名字?”
“这……”元慎思一时语塞,转念道:“可要斩的,是这妇人啊……”
高炎怒道:“稚子何辜,元慎思,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盛君到底不放心,拍了没几天,就来探班了。他先问了下,导演倒是说了演得很好,没什么问题,还乐滋滋的夸奖说,沈苏这种,就是演各种开挂,各种吸引女生的男主,特别有说服力。
盛君看了沈苏两场戏,尤其是这场重头的男主出场戏,刚要放下心来,就发现,沈苏一出了镜头,就还是发呆,不说话,做事反应都慢半拍。
盛君叹了口气,就没走,想着晚上跟他一起吃个饭。下午,趁着搭背景的时候,剧组休息一会,盛君眼看着沈苏一个人都没带,自己出了内场,找了个花坛边的椅子坐下了,好像是要出去抽烟,结果他摸了身上没有东西,就那么干坐着。
盛君示意一下康树辉,康树辉会意,就出去买东西了。